“你說尤商豫什么把柄被我哥(薛權(quán))抓住了?!?
薛、元異口同聲說完同時一楞,二人見對面人臉上看到尷尬的表情又默默閉上了嘴,不自然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咳咳,聽薛權(quán)的意思,尤商豫是危險人物,你最近不要和他單獨出去,不管是薛權(quán)手里拿著的把柄還是你說的他那方面的問題、都告訴我們,這人不是善茬,過去就過去了,你不要太擔心,誰都有看眼花選錯人的時候?!?
打破沉默并不難,元肅雖然鬧起來幼稚又莽撞,但就這些年他和薛權(quán)接觸下來,薛權(quán)的人品和行事手段,向來人人稱道,即使這個大舅哥看不上他,當年沒少阻攔他和薛宜,但在對薛宜的事上,薛權(quán)的確從未判斷錯誤過。
元肅看了眼一不發(fā)盯著餐桌發(fā)呆的人,緩緩補充道
“你去睡覺吧,我去書房睡,別擔心?!?
要說之前元肅還有撒潑打滾求同床的打算,但薛權(quán)給的信息量太多,無論是對他還是薛宜,他都覺得二人需要有時間去消化一下這些信息,去思考后面的路要怎么走,更何況……
元肅深深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女生,難受的情緒壓的他喘不過氣,和這么個變態(tài)在一起三年,他都不敢想象薛宜到底忍耐了多少一般女生不能忍的,他果然不如薛權(quán),薛權(quán)當年罵他的話一字不錯。
在沒擔當?shù)哪昙o你哄著薛宜和你在一起了,你不會覺得自己多‘真情難得’吧?你真以為自己所謂的愛情很高尚?你和圍著我妹妹跑的那些狗崽子沒區(qū)別,門第財富有哪樁是你元肅本人掙來的?
你現(xiàn)在倒是比十七歲好點,但行事做人依舊沒變化,直線條、幼稚、無畏的一腔熱血,珠珠從小就是細膩柔軟的性子,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樣,她憑什么要拿一輩子陪你玩小少爺?shù)膽賽塾螒颍?
分手第十七天,元肅找薛宜時被薛權(quán)堵在了巷子口時的場景歷歷在目,想到薛權(quán)今天為薛宜做的、打算的,挫敗感和對薛宜的愧疚感讓他不敢在奢求什么。
薛宜說他只能做床伴時,他覺得那也行,但現(xiàn)在看來,他確實只夠得上做個床伴,人家哥哥幫妹妹解決麻煩,妹妹都不用出面,而她……
想到自己和葉崢做的局,雖然也起到了讓事情走向分手局面的作用,但薛宜的情緒、心理狀態(tài)似乎都因為他變的更糟了。
先前和薛權(quán)視頻時,女生還笑嘻嘻的,電話掛斷這才幾分鐘,薛宜又恢復(fù)了和他相處時冷冷淡淡的模樣,這無一不在佐證薛權(quán)給他這份愛情下的最終判決。
元肅,你只會讓薛宜難受、痛苦,你沒辦法給她,她想要的安穩(wěn)人生。
“書房是雜物間,睡不了人,你睡我房里。”
“真的嗎!”
薛宜不知道這人怎么又突然打雞血了,睡地鋪而已他在興奮什么,不過很快女生就知道對方樂呵什么。
一進房門,男人就和大爺似的,麻溜的鉆進了被窩……
“珠珠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你知道的,我絕對是完美床伴!”
元肅打死也沒想到自己還有上床的機會,甚至還是薛宜親口說的!生怕女生后悔,男人默默打開空調(diào)便麻溜的鉆進了被子里,只露出雙眼聲音悶悶的:
“晚安,珠珠?!?
不等女生回答,元肅十分上道的閉上了眼,其實女生的進屋后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明顯的揭示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又自顧自的會錯意了,薛宜那話估計還有后文。
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我給你鋪地鋪對付一晚上。
想到這個事實,被子里側(cè)著裝睡的男人緊張的攥緊了睡衣下擺,聽著女生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元肅感覺自己都快緊張的心跳驟停了,即使他心里認可薛權(quán)的話,但不代表他就會放棄啊,一時的撤退是為了重振旗鼓后的大獲全勝,必要時刻,人的確要學會‘以退為進’。
可是!這可是他喜歡了十一年的人,誰愿意撤誰撤,好不容易熬走了尤商豫他很容易么!
不撤!打死不撤!
感覺到床墊一陷,元肅懸著的心總算穩(wěn)穩(wěn)落定了。
怎么說呢,薛宜不是不知道這人在順桿爬,但人都乖乖巧巧躺到她被窩里了,她總不能把人趕走吧,她是不想復(fù)合又不是不喜歡-->>元肅。
女孩一躺下就感覺到裝睡的男人慢慢挪到了自己身側(cè),同款沐浴香氛的味道暖洋洋的哄的她眼皮,不自覺的,精神高度緊張了一整天人就這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