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
元肅被眼前的場景氣的雙目通紅,尤其是看著尤商豫熟稔無比的打開書房門,提著干凈衣服出入自由進(jìn)了浴室,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元肅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為什么他是主人!你不是說書房放雜物住不了人么!”
一刻前在男人面前理直氣壯的女生,這會兒堰旗鼓息訕訕的模樣活像只小鵪鶉,薛宜尷尬的扣了扣手指,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咽了口口水,女生強(qiáng)裝鎮(zhèn)定開口道:
“這、”
“嗯,我聽你怎么編,你編吧,我聽聽怎么個事?!?
元肅覺得薛宜現(xiàn)在完美印證了那句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從昨晚女生一口一個床伴再到現(xiàn)在對方張口就準(zhǔn)備撒謊的情況,無一不在向他證明,薛宜已經(jīng)被尤商豫帶跑偏了到了溝里。
薛宜緊張心虛的小動作元肅一個沒錯過。
元肅覺得自己又不是不能聽實(shí)話,薛宜根本沒必要撒謊,可女生這樣分明就是要滿嘴跑火車。
“我沒想編?!?
被看穿了薛宜也不慌,本來尤商豫住這兒就是個陰差陽錯的事,更何況他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次……
好吧,是一個月來不了幾次。
“他——”
“阿薛,幫我拿件新的襯衫,我拿錯了。”
薛宜解釋的話還沒完整,尤商豫又精準(zhǔn)的火上澆油了一把。
嗯,元肅的火精準(zhǔn)無比的被挑了起來。
“不許去!你、不、許、去,都要分手了,你——”
“都要分手,就是沒分手,以及我并沒有和阿薛分手的打算,重陽節(jié)后我們的訂婚典禮倒是可以邀請?jiān)壬鷣碛^禮?!?
尤商豫讓薛宜拿襯衫本就是為了膈應(yīng)元肅,穿著浴袍的男人姿態(tài)閑適的甩了甩未擦干的頭發(fā),慢悠悠的走到薛宜身邊將人往懷里一帶,覺察到女生要掙,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便又拋出個驚的薛宜一愣一愣的料。
“第一,我不是gay,第二,楚季帆是gay,第三,他吸毒還性騷擾我?!?
“誰、誰誰?你說誰!”
薛宜感覺自己的認(rèn)知在元肅尤商豫的攻擊下早就坍塌成廢墟了,此刻尤商豫這話一出,薛宜眼前一黑,要不是男人扶著她的肩膀,薛宜覺得自己肯定是做了個大噩夢,抓緊重睡一下得了!
吸毒、性騷擾、楚季帆是gay。
每一個字她都認(rèn)識,但組織成一句話,薛宜除了呆呆傻傻的阿巴阿巴,她還真不知道說什么。
“你、你,你沒事吧?!?
薛宜默默給自己打了個氣,才鼓起勇氣問了這么一句,結(jié)果男人的回答讓她驚掉大牙!
“有事。”
“有事!你有什么事??!”
雖然薛宜對同性戀的圈子知之甚少,但某些生理常識她還是略懂一二。
尤商豫很滿意薛宜現(xiàn)在的表情,看著女生一臉驚恐又擔(dān)憂的抓著自己的手,急促追問的樣子,男人壓了壓上揚(yáng)的嘴角涼涼的睨了一眼被晾在一旁的元肅。
牽著女生的手坐在了沙發(fā)上,又柔柔弱弱的將臉埋在了女生肩膀里抽抽搭搭。
元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商豫這視他如空氣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陰陽,可他這邊還沒開口,尤商豫這廝竟然掉了鱷魚的眼淚!
操,賤人!綠茶?。?!
“我不敢說,我怕你和我分手。我沒讓他得手,我干凈的阿薛,求你別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相比元肅,尤商豫是個愛哭鬼這事薛宜一直很清楚,在一起這幾年,她一直很清楚尤商豫是個敏感又脆弱的性格,尤其是想到這人是小時候那個‘友友’,薛宜很包容、也有些不自知的溺愛對方。
感受著男人抱著自己腰腹的力道越來越緊,薛宜知道他一定是驚恐發(fā)作了,下意識的薛宜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背。
“慢慢說,沒事,平靜一些友友?!?
尤商豫有很嚴(yán)重的雙相情感障礙,至于造成他疾病的、男人的身世她更一清二楚;說實(shí)話薛宜意料之外的接受度良好,也是因?yàn)橛壬淘サ奶拐\,二人頗為蜜里調(diào)油了一段時間,可分手……
薛宜還是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