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的談話,但尤商豫知道薛宜只是了解了大概,心里那塊大石也懸穩(wěn)了些,他沒再繼續(xù)糾纏追問,從小冰箱里拿出零食遞給了女生,便專心的開車,除了偶爾同對方閑聊幾句昏話,大多數(shù)時候尤商豫始終安靜的開著車。
直到宴平章那個腦子不正常的給薛宜打了電話。
薛宜本來在專心的剝橘子,陌生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還愣了會兒,手機沒彈‘詐騙電話’四個字,女生無所謂的劃通了電話,可聽到聲音的一瞬,本還樂呵呵喂尤商豫吃橘子女生,瞬間臉一拉。
尤商豫亦然,他實在不明白,正常人真的可以煞風(fēng)景到這種地步么。
“薛宜,是我?!?
“嗯,有什么事么?!?
宴平章沒想到自己的電話能這么快被接起,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心態(tài)男人,聽到女孩溫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一瞬,我再沙發(fā)里的人迅速的將手機拿遠,沒控制住的將臉埋在胳膊里悶悶的笑了笑,直到平復(fù)了心情,他才又說話。
“蛋糕是在哪家店買的?!?
薛宜和尤商豫根本沒想到對方這個點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但考慮到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薛宜瞬間釋然,怕被糾纏的人,切到短信界面,迅速編輯好位置發(fā)給對方后才開口。
“短信發(fā)你了,沒事的話——”
“有事!”
宴平章急切的一聲,聽的尤商豫后槽牙都疼,都是男人,他要看不明白對方的莫名其妙,他也沒必要談戀愛了。
腦殘。
心里罵歸罵,但面上尤商豫平靜的毫無異樣。
“你說。”
“我明天接你去機場,順路。”
飛速說完,宴平章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在戰(zhàn)栗,即使貼著冰冷的手機,他也能感受到溫度不正常的耳朵。
第二次說謊,不、不算,我真的順路,我是順路。
等回復(fù)的時間里,宴平章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復(fù)著,可惜,他沒能等到那個答案,男人聲音響起的時候,旖旎情緒瞬間消失殆盡。
“不勞,宴工麻煩,我會送我女朋友去,沒事的話,先掛了?!?
薛宜沒想到尤商豫會這么沉不住氣,但看著男人從自己手里拿過手機,語氣不善的說完惡狠狠的掛斷電話的模樣,女孩沒忍住歪著腦袋笑出聲。
“你干嘛,又吃醋?”
“嗯,吃醋。”
尤商豫答的坦蕩,等紅燈的間隙處理這么個礙事精于他只是順手的事,幫女生擰開保溫杯的蓋子,發(fā)動了汽車的人才又開口。
“吃大醋了,所以能不能不去?!?
薛宜知道對方要攔,聽尤商豫假借玩笑再次拉開話題,薛宜反而心安,也有了與對方談判的勇氣。
女孩沒說話,小口的喝著溫?zé)岬乃?,尤商豫偏過腦袋看了看表情得意的人,哪能看不出自己女友的小心思,無奈的嘆了口氣,尤商豫作為最先沉不住氣的人,只能老老實實繼續(xù)被刻意擱置的話題。
“環(huán)保局的人不好惹?!?
去潼陽的目的太明顯,尤商豫敢保證他能反應(yīng)過來,中呈璽、政府那邊絕對也可以,環(huán)保工程這個項目是諶家那幫乒痞子在插手,一旦薛宜她們動了這幫人的點心,傷筋動骨都只是小事。
“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別去,讓宴平章和孫知洺去。”
尤商豫看著依舊不不語的女孩,耐著性子繼續(xù)。
“就算你和宴平章準(zhǔn)備找三方,也得通過我們,我和中呈璽的人不拍板,你們進行不下去?!?
軟硬兼具的恩威并施,男人并不想用在對自己最重要的人身上,但薛宜的油鹽不進也是人盡皆知。
“我只要你這票?!?
“那如果我不投票呢,我不會給你投票的,薛宜?!?
“你會給我投,我一定會給我投。”
薛宜沒打算藏著掖著,尤商豫有前車之鑒不假,但眼下比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無用擔(dān)心,她更在乎眼下。
中呈璽背后是盛則,他絕對不會投這一票,所以,拉到尤商豫這票才是關(guān)鍵,藺眉的票她很有信心,只要尤商豫答應(yīng)了,這事一定能推進。
兀地,薛宜又想到自己答應(yīng)薛權(quán)的‘走個過場,當(dāng)個中間人’的敷衍話術(shù),可現(xiàn)在她分明就是那些莫須有的‘人文關(guān)懷’上升,想到居民和那些工人,薛宜就無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坐視不管。
我和宴平章還真是一個老師教的。
不好意思的笑笑,薛宜看著沉默的開著車不出聲的男人語氣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