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則氣得不想回答,這么明擺著他盛則為了你薛宜而來的既定事實還用問嗎。
薛宜不解風情無比,除了躲在酒店里不見他就是‘我男朋友在,你別亂來’
“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在?!?
桌面上陳列著的凌亂、皺縮的相片紙無一不在向他展示,相紙里的男女主角多么如膠似漆,咽下糖果的人輕嗤了聲嫌惡無比地捻起一張相紙,黑洞洞的眸子似乎要透過念力將相紙看穿。
“呵、糊弄我?!?
偌大的書房里男人這句自嘲拉滿的話,配合著他此刻的團相片紙的動作,縱然無第三人在場,劍拔弩張的氛圍不消反漲。
“一個、兩個都在糊弄我?!?
即使桌面上的照片已經安靜又無害的躺在地毯上,盛則依舊覺得怒火中燒,不只是吃醋,他很清楚自己這種被逼久了產生的幼稚情緒不叫吃醋,應該說、不僅僅是吃醋。
第一次見薛宜的場景在男人的腦海里放映了無數遍,突然地,盛則耳邊再次響起了葉崢那濫好人說的話。
你倆根本就不適合,而且薛宜和元肅有這么一段,你插一腳忒不是東西
“如果認識的先后順序有用,那元肅也不會不甩?!?
撿起相紙,男人徑直走到陽臺,火機利落翻飛,一張張曖昧的、情意綿綿的紙在火星下燃燒殆盡。
“缺把火,那就我來點?!?
半瓶頂級麥卡倫倒下,鐵筒里的火焰一蹦三尺高,熊熊燃燒的火焰里,盛則終于綻出了暢快無比的笑。
“反正我很無恥?!?
無恥是薛宜給他下的定義,盛則接受的痛快,既是無恥,那安排幾個人盯著她也不算什么,更何況是為了她人身安全。
剛表的的時間指向顯示距離他給薛宜留的時間還剩十五分鐘,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男人利落的打開滅火器將火熄滅,轉著沉重的脖子步履閑適的往浴室走,路過客廳時,盛則勾著唇看了眼緊閉的大門。
“不自己刷密碼進來,我一定讓你的男朋友不痛快,薛宜?!?
薛宜沒機會知道盛則的心路歷程,就像她根本不明白薛權在不爽、哀怨什么,掛斷堪比高利貸催款的電話,天降巨石似的壓的女孩喘不上氣,握著手機的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焦躁無比。
“到底誰又惹他了,怎么天天發(fā)瘋?!?
薛宜這話還真不叫夸張,連著三天,盛則都在咄咄逼人,可不就是‘天天’,影視劇臺詞說的‘低聲些難道光彩么’恰如其分的形容了她個有配偶的女人和盛則這位的關系,至少在對方告訴她‘自己是順手救了她那位雪地冷帽哥哥’之前,薛宜從沒將‘蓄謀已久’這樣npd色彩濃烈的詞套在自己身上。
魅力無限的萬人迷輪不到她做,就盛則相親那幾個角色,個個比她有吸引力。
可現(xiàn)在呢,盛則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在入侵她的舒適區(qū),打破二人維持了四年的平衡。
偷偷摸摸的陪對方吃飯,過生日,打發(fā)無意義的節(jié)已經是薛宜可做的極限,現(xiàn)在對方如此這般的對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簡直不可理喻。
“薛宜,你真的要糊弄我到底么?!?
薛權沒順風耳也沒偷聽的惡習,只怪女孩嬌嬌滴滴的那句‘來,馬上就來!一秒都不耽擱’實在聲音大的出奇,后面的話對方壓低了聲音,他沒聽清,但左右是些他不愛聽的,薛權覺得,聽不清是好事。
“你的行李我收拾好了,明早我打車送你去機場?!?
男人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薛宜進門就看到了自己的兩個行李箱和登山包,不用想也是一應俱全,她并不疑惑自己出差的事薛權會知道,藺眉作為二人的朋友她的直屬上司,肯定全告訴薛權了。
“我”
薛宜有些不敢看對方,心虛的攥緊了手機,女孩才鼓足勇氣。
“我去找元肅,必須去?!?
“薛宜!”
廚房間的空間陳列并不小,但薛權這么大剌剌的攔在門口,硬是給薛宜造成自己裝修個錯誤廚房的假象,橫亙在自己眼前的人像了一座山,她既看不清山的全貌,也難以翻越,只能手足無措的等撥云見日的時候循著小路慢慢走。
“說你今天去不了,出差回來再見?!?
強硬的打斷了女生,薛權急促無比的迅速道。
“你有男朋友!你非要和他牽扯不清么,他只會害了你,和他接觸你只會受傷,薛宜!你能不能——”
“我不會!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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