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正常?!?
薛宜溜之大吉可想不到給他叫醫(yī)生,男人笑的眼淚都浸濕了床單,才慢悠悠的拿起手機給葉崢打了電話。
“有病啊,喝個屁酒?!?
送走自家老爺子御用心腹劉醫(yī)生,葉崢才騰出手來問盛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這邊還沒等他問,盛則又開始作踐起自己。
“玩女人?”
奪過男人倒的酒葉崢一口悶,尷尷尬尬的吐出這三個字,男人晦澀的眼神瞟了眼抱著胳膊靠在酒柜前的人,心底暗罵了句騷包,接著道。
“這洋酒真難喝,你喝得明白么?什么胃喝什么酒,什么身份喝什么酒,茅臺五糧液哪個不比這洋酒適合你。”
成年人的意有所指,有時候無需逐字逐句的解釋,盛則沒立刻回答,撫了撫隱隱泛疼的后腦勺,淡淡的掃了眼叉著腰一臉不忿地葉崢,啞然失笑了瞬,邁著步子走到葉崢身后的茶幾前,拿著被薛宜遺落的兇器《1984》隨意翻了翻,不輕不重地開口。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洋酒,不知者無畏,‘玩女人’三個字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說。”
說完‘玩女人’三個字,葉崢就后悔了,無它,他這蠢笨的腦子迅速反應過來這女人身份幾何,轉(zhuǎn)過身的人看清盛則手上掛著的學生證,自知失又恨鐵不成鋼,偏偏對方還一臉無所謂的玩世不恭,和被奪舍了沒兩樣。
“猴兒精不假,但她膽子小著呢?!?
盛則的話意味也很明顯,護犢子得很,眼下看來還是個極品戀愛腦。葉崢咽了口口水,欲又止地同笑呵呵的男人對視了一眼,終是打消了找薛宜說兩句的心思,心里犯嘀咕嘴上小聲的絮叨著。
“我又沒說要找她?!?
“不打自招,老四?!?
男人將手里學生證的藍色細繩子散開,吊兒郎當?shù)耐弊由弦惶?,懶懶地往沙發(fā)上一靠。
“你要是當兩面派就當?shù)降?,冷眼旁觀當個看熱鬧的,最、好?!?
“你!”
葉崢本還想掙扎幾句,勸慰勸慰對方迷途知返,趁元肅沒回來趁事還沒鬧大,及時止損差不多得了,可聽到到對方這句威脅意味拉滿的話,葉崢本就氣不打一處來,再看著說完就懶散地仰躺在沙發(fā)上高拋著礦泉水瓶蓋,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的盛則,準備了一遍遍的腹稿,無的放矢的徹底。
“和你說不通,算我倒霉?!?
葉崢始終想不明白,克己復禮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突然就犯混到這種地步,為了女人兄弟鬩墻也就罷了,他沒資格說,畢竟男女感情的事他和佟爾靜走了這么多年才堪堪入門,他實在難堪‘盛則戀愛導師’大任。
但對方不顧身份的傷筋動骨,他又實在忍不住說兩句,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男人直接坐在了吧臺邊的高腳椅上,潤了潤干澀的嗓子,葉崢拿空杯砸了砸桌面示意。
“你這樣,至少倆禮拜不能去局里,你準備?”
被薛宜甩耳光時,盛則就做好了準備,此刻聽葉崢一臉糾結(jié)的再提,躺在沙發(fā)上玩學生證的人,打了個哈欠放下學生證后語氣從容。
“請假,打掃屋子?!?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
聽到對方的回答,葉崢跳到嗓子眼的心又安安穩(wěn)穩(wěn)的落回原處,說完這句二人又恢復到沉默的氣氛里,鑒于二人的關系,這種沉默并不讓人尷尬,反而極大程度的給了兄弟二人靜下心思考的機會。
瓶蓋彈飛到葉崢腳邊的一瞬,冗長的沉默宣告結(jié),拾起瓶蓋攥在手心,葉崢鄭重無比。
“盛則,你和薛宜怎么著我不管也不插手,但你記住,你的身份決定了你要走的路,別讓多年謀劃付諸東流,有些人的冤不伸,我心、你心都難安?!?
葉崢的話盛則不置可否,比起字字咬牙切齒的人,盛則要平靜的多,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規(guī)劃走,他著實沒緊迫的氣氛,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盛則看向葉崢時,語氣里難得多了一絲與對方緊張匹配的‘正經(jīng)’。
“薛宜知道我要選市長?!?
聽完盛則這話,葉崢徹底失控,瞪大雙眼的男人拍案而起的模樣滑稽又好笑,盛則十分沒品的‘噗’地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就說她和我最合適,你們選的那些‘閨秀’蠢的不如我們家膽小鬼?!?
“薛宜怎么會知道!”葉崢無視了盛則的笑,走到對方面前站定的人只恨不能立刻提著這病號的領子質(zhì)問,事實上,葉崢做到了這句話的15。
質(zhì)問。
“你他大爺?shù)膽賽勰X上頭和她說了!”
非疑問句,葉崢根本不相信憑薛宜這么傻白甜的性格,能知道盛則的打算,更何況選市長這事本不符章程更不符邏輯,尤其是那位還穩(wěn)穩(wěn)坐著,盛則這步本就是突猛地一招,兄弟二人從三年前合計開始,就沒和任何人說過。
所有的布局都是暗線,虛晃一槍的布局一個接一個,薛宜不可能知道,也不該知道。
“笑個屁!薛宜怎么知道的!”
“聰、明?!?
不是盛則不想回答,更不是他在故弄玄虛的賣關子,薛宜那句話連他都始料未及,按下心底莫名其妙的與有榮焉,男人提起心臟處安靜躺著的學生證,在葉崢緊張的視線里,抬手輕點了點相片里女孩臉頰位置。
“因為她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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