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罵我,我沒惹薛宜不開心。
在亭子外聽薛宜罵完這句的宴平章慶幸的握緊了手里的票,但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又徹底沒了。
“去死吧你,不知道就去死,你去死吧,誰要你接,你算老幾,盛狗你給我當(dāng)小三我都不稀罕,笑死了,點男模超過二十六的我都不點,你這種30+的老東西我可沒興趣,一把年紀(jì)了身上一股子老人味,少他爹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滾!”
‘平平,相信三姐夫,你三十歲才是最好的年紀(jì),這之前你沒戀愛機(jī)會,三十歲的你一定會遇到自己的正緣,而且這姑娘是和你結(jié)婚的頂級正緣。’
一直將自家三姐夫的話奉為圭臬的人,此刻聽到薛宜這通對‘30+’男人的痛貶,第一次產(chǎn)生了信仰動搖的感覺,可偏偏三姐夫又百算百靈,一個比薛宜的話更恐怖的猜測在宴平章大腦里一閃而過,捕捉到那猜測的瞬間,五雷轟頂?shù)念j喪感傳遍男人四肢百骸。
所以我要贅的女人不是薛宜么,她不娶我么?我的正緣不是她么?
一八七的男人驚恐瞪大眼僵直在原地的模樣堪稱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路過他的男女老少就沒有不側(cè)目的,偏他始終無知無覺一臉手足無措的凝重,仿佛做錯事被罰站面壁死過的小孩子。
“亭子里是他女朋友吧?”
“感覺是,估計是拍照敷衍被罵了?!?
“長那么漂亮也不會拍的多丑吧,看這哥兒們嚇得,服軟嘴甜點認(rèn)錯唄,至于怕成這樣?”
“敷衍難道不該被罵么?你們男的還真是永遠(yuǎn)都這么自以為是,可笑!”
“喂?寶寶?我”
……
周圍嘈雜的議論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宴平章都無心深究,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自己三姐夫的話,以及毅然決然出國的那晚的場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非常大逆不道,不管是任性的出國,還是又不管不顧的跑回來,他都很符合‘莫名其妙’四個字。
最大逆不道的是當(dāng)屬入籍德國,這事一出,一向好脾氣溺愛他的大姐,罰他跪到凌晨兩點不說,光是藤條都抽斷了四根。
‘小赤佬,忘本東西’
大姐邊抽邊罵,二姐更是一耳光打得他當(dāng)場左臉就腫起了大半。
‘宴少爺好脾氣哇,現(xiàn)在是嫌棄三個姐姐帶你丟人,名氣大起來一腳踹開了哇,哦呦,我們宴平平好大的架子哇。’
幾個姐夫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侄女們更是想拉不敢拉,偏偏男人跪得筆直任由兩位姐姐責(zé)罵鞭打,直到大姐打到最后癱坐在沙發(fā)捂著眼睛邊哭邊說:
‘你走吧宴平章,我當(dāng)唐家沒你這個孩子,我們唐家沒你這么忘本的壞孩子!’
宴平章說了什么?
‘我姓宴,不姓唐。’
如果我不出國會不會結(jié)局不一樣,如果、
可那事橫亙在面前,宴平章不能不出國,不能不入籍和國內(nèi)切割,不然老周會倒霉,幾個姐姐、唐家都會,他魯莽闖禍不該讓無辜的人承擔(dān)。
不可以有如果,沒有如果,我不配有如果。
“學(xué)長?”
薛宜一轉(zhuǎn)頭看見的就是僵硬如木樁愣子原地垂著腦袋嘴里念經(jīng)似地宴平章,女孩皺著眉看了圈宴平章身邊指指點點的人,不悅地擰起眉,叫了一聲‘學(xué)長’見人沒應(yīng)答,收起手機(jī)控制好面部表情的人,無奈的走到男人面前站定。
“宴平章?”
抬手在出神的人眼前晃了晃,薛宜依舊沒得到到男人的回答,內(nèi)心腹誹。
人機(jī),又開始了。
“宴、”
“我出國是有原因的!”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