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來了兩位客人,剛才有點忙,讓我們阿薛擔心了,我認錯。”
尤商豫沒說謊,辦公室的確來了客人,可惜是‘不速之客’,坐在沙發(fā)里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閑適的男人,看著一左一右坐在會客沙發(fā)上的盛則、葉崢,面上戲謔之余隱隱透著不耐煩,于公于私他對這二位元肅后援團一向沒好印象,更何況這二人是來威逼他反水他的。
身后公務(wù)人員沒輕重的-->>動作讓男人眉宇間的褶痕又重了些,掛斷薛宜電話并非他本意,只是那會兒的時機實在不妙,按照他對自己女朋友的了解程度,尤商豫完全相信薛宜能看出問題。
“嗯,下次一定及時接電話,薛工大人大量~”
薛宜不在京州的三天,尤商豫想明白了一些事,尤家這艘漏水的船拖一日沉底那日產(chǎn)生的影響才會更精彩,那他沒必要著急推進,至少沒必要因為‘急’壞了他和薛宜好不容易修復的關(guān)系,再一說,男人發(fā)現(xiàn)尤家那幫吃干飯的蠢貨正在自尋死路的事后,尤商豫安心了不少。
急已經(jīng)讓他出了不少紕漏,比如宴平章、比如薛權(quán)。
他是應(yīng)該冷靜下來放慢步調(diào),在解決這兩樁紕漏前,他還是繼續(xù)做薛宜的二十四孝好男友為妙,籠絡(luò)薛家人的心更是要事,薛宜好不容易對他卸下心防又帶他去了薛家家宴,一切的一切都在利好他和薛宜的未來,尤商豫不想因為一個投票毀了他小心翼翼換來的平和。
偏葉崢送上門來找他不痛快,哦,還有個盛則。
不知怎得,尤商豫發(fā)現(xiàn)盛則似乎對這案子上心過了頭,無論是把薛宜公司拉進來還是現(xiàn)在的改組計劃案要他這票,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局長表現(xiàn)得未免太急切,急切到讓他反感,尤其是男人一直滯留在茶幾上,自己和薛宜在北海道合影上的目光更讓他煩躁無比。
‘啪’得一聲扣下合照,尤商豫聽完電話里女孩的報喜不報憂,噙著笑不露聲色的嘆了口氣,才開口:
“看天氣預報,潼陽這兩天有暴雨暴雪,如果一直見不到那位鄭總,你就在人家家休息,不住白不住,如果還是很擔心,我給你安排別的住處。
我和伯父聊過了,等手上的事整理清楚,我就去找你,怕你生氣一直沒敢說,但現(xiàn)在我們家薛工都來找我告狀了,我肯定去給你撐腰,我怎么也算宴平章的甲方,你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他?!?
“哦哦~抓到嘍,你在吃醋?!?
宴平章那聲大嗓門尤商豫聽得一清二楚,此刻被薛宜抓著小辮子,尤商豫并沒被抓包尷尬,換了個手聽電話,順著女孩的話笑吟吟撒嬌的模樣,看得盛則眼神又暗了兩分,葉崢看著臉色越來越臭的盛則,恨不得搶過男人手里的電話丟出二十三樓。
“是啊,吃醋,所以我很快就會去‘監(jiān)視’你,在這之前勞我們薛工千萬照顧好自己,不要被野花迷了眼,冷落了家花?!?
說話時,尤商豫冷冷瞥了眼走到自己書柜前精準拿出自己和薛宜相冊的翻看的男人,蜷在膝蓋上的手指隱忍的握緊了瞬,男人才平復下心情回復電話里的人。
“總之,別太拼,我和伯父伯母都很擔心,還有、我這票永遠是我們家薛工的,哪有當人男朋友總是給自己女朋友拖后腿的?!?
薛宜聽著電話里男人的話笑的無奈,不過也因為男人的插科打諢,壓地她喘不過氣的疑慮也消減了大半,不過她依舊沒老實的告訴尤商豫自己和宴平章要去溧安的事,未成定數(shù)的事說出來也只是徒增對方煩惱,雖然尤商豫保證了投票的事,但薛宜依舊隱隱不安,并不是擔心對方的出爾反爾,作為最親近的人,尤商豫的性格薛宜很清楚,有關(guān)薛宜的事尤商豫永遠出必行。
這是二人在一起時,尤商豫表白里的一句。
宴平章提著自己和薛宜的行李下樓時,薛宜雖然面上在笑,可不遮掩的憂心也不作假,宴平章不知道這種矛盾的情緒是怎么同時出現(xiàn)在薛宜身上的,但男人下樓后將行李安排好,才又慢慢走近端著假笑重新?lián)艽螂娫挼难σ松磉?,安靜的等著她和電話里女生溝通。
“瀟瀟,我今天給你們老板打電話沒打通,你知道他在干嗎么。”
陳雨瀟是尤商豫四個助理里和薛宜關(guān)系最好的,也是尤商豫親派的二把手;二人因為同樣喜歡音樂劇一見如故成了朋友,陳雨瀟結(jié)婚時她和尤商豫應(yīng)邀參加婚禮,還包了個大紅包,尤商豫更是痛快給人批了20天婚假當禮物。
陳雨瀟也是第一個知道自家老板娘是何人的員工,二人這些年一直交往密切,眼下出了問題,不僅薛宜想都沒想就打給了女孩,陳雨瀟也準備給薛宜打個電話知會一二,畢竟她將這倆人都看作好友。
“宜寶,是政府盛局長和中呈璽的葉總來了。”
陳雨瀟的聲音帶著罕見的嚴肅,即使嘴里還是像往常一樣叫著薛宜的昵稱,但手上陳玉瀟整理財務(wù)文件的手一刻不停,盛葉二人來得突然,尤其還是來攸頤,她們大老板最近在尤氏處理安潤開發(fā)案的事她作為助理二把手一清二楚,但這兩位帶藥監(jiān)局、稅務(wù)局的來找攸頤的碴簡直荒謬。
“攸頤的賬就算有問題輪得到他倆搞地產(chǎn)的來查嗎,倆腦殘東西,就是在這兒找尤總的麻煩,莫名其妙!”
薛宜聽著手機里陳雨瀟的義憤填膺的吐槽,大概理清楚了目前的局勢,好好語哄著陳雨瀟平靜下來,薛宜才掛斷了電話,末了,薛宜也沒忘記叮囑對方別說漏嘴自己打過電話的事。
宴平章看著薛宜怒氣沖沖的表情,再想問也按耐住了好奇,故作輕松的問了句‘走嗎’見人沒回答,男人小心翼翼的從薛宜手里拿出被捏爛橘子,萬幸全程薛宜很配合,除了始終一不發(fā),女孩并沒表現(xiàn)出抗拒情緒。
“你要不去洗個手,收拾一下,我去打網(wǎng)約車?!?
“好,謝謝,我很快就來?!?
回了宴平章,薛宜握著手機沖進衛(wèi)生間時,和砸門聲一同傳來的還有聲嘶力竭的一句:
“你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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