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敞開了腿擋跟前不讓,江甚猶豫間,忽然聽趙樓閱接了句:“行了坐著吧,就幾筐了?!?
江甚頓時心安理得:“好嘞!”
趙樓閱:“……”
十分鐘忙完,趙樓閱回來喝茶,張大爺問道:“你倆認識?”
“嗯?!壁w樓閱承認道:“跟江……甚不打不相識?!?
江甚嘴角一抽。
張大爺?shù)纱笱劬Α鞍 绷艘宦暎骸澳愦蛩磕氵@體格你心里沒數(shù)嗎?”
江甚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張爺爺,我打架也很厲害的?!?
倒也是,張大爺沉默了。
“一會兒大車去前面收棗,你也去?”江甚問道。
“不去?!壁w樓閱說:“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掃一圈沒問題就回市里了。”
江甚很絲滑地接道:“忙著給你弟做飯?”
趙樓閱沉默片刻,神色認真起來:“江甚,我覺得你對我們兄弟倆有點誤會?!?
“說說看?!?
“趙湘庭是我弟,我給他撐腰很正常,但同時他是個成年人,不用我時時刻刻喂飯。”
對此江甚表現(xiàn)得很平靜,“是嗎?!?
話音剛落,趙樓閱放在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上面赫然是“趙湘庭”三個字,男人做了個暫停手勢,拿著電話去一邊接了。
不知道趙湘庭那邊說了什么,江甚看到趙樓閱由松散站姿變得單手叉腰,無奈勁兒一下就出來了,最后趙樓閱罵了句:“你死不死?”
江甚無聲笑了。
第6章
蹭飯
天色漸晚,江甚跟張大爺?shù)热舜蛄寺曊泻?,就打算回去?
當然,也得跟趙樓閱說一聲。
不管之前怎么樣,這一下午的好茶不是白喝的,那日跟趙樓閱動手后的不良印象也散去大半。
“趙先生,你忙,我就先回家了。”
趙樓閱拿著條干凈毛巾擦脖頸上的汗,聞看向江甚,沒說話。
沉默幾秒后,江甚心頭有些毛。
那邊小李夫妻一陣嘆息:“抱歉啊趙先生,忙碌一天都沒準備飯,您要是不介意,一會兒我們帶您去鎮(zhèn)上下館子!”
“不用了?!壁w樓閱說這話時還直勾勾盯著江甚。
江甚:“……”
不是,他們不過點頭之交。
“毛尖好喝嗎?”趙樓閱問道:“我專門搞來的藍天玉葉……”
之前在拍賣會見到的藍天玉葉,最后成交價是一百八十萬。
“趙先生?!苯踔荒芸蜌猓凹抑泻喡?,你要是不介意……”
趙樓閱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利索一穿:“不介意,麻煩江少了?!?
江甚:“……”
臨行前張大爺死活要塞給江甚一袋洋蔥,推拒不了,而趙樓閱既然要上門蹭飯,便非常有覺悟地從張大爺手中接過,兩人這才離開。
這么一耽誤,夜幕灰沉沉壓下,天際的晚霞只余一抹虛弱的殘影,空氣中傳來燒玉米桿的味道。
江甚是走來的,走回去差不多二十來分鐘。
臨都一入秋夜色便鋪展得極快,走到一半,江甚便不見什么了,他正要掏出手機,突然腳下一滑,差點栽進旁邊的溝渠里,還是身后的趙樓閱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他就握住江甚的手肘,沒皮膚接觸,熱源透過衣料隱隱傳來。
“沒站穩(wěn)?”趙樓閱問道。
“嗯,謝謝?!苯跽f著,打開了手機電筒。
趙樓閱皺眉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有夜盲癥?”
江甚:“這都能看出來?”
不然呢?趙樓閱覺得這條路尚且寬敞,周遭雖草木橫生,但都輪廓清晰,而剛剛江甚眼瞅著就要一個斜線扎進去。
趙樓閱沒多問,照舊跟在江甚后面,兩人步程快,又行了七八分鐘,到了位于山坡的一扇院門前。
看得出翻修也就一兩年,門口朱漆清晰,貼著黑墨毛筆書寫的對聯(lián),橫幅是“家宅平安”四個字。
聽到動靜,王秀玉從廚房探出半截身子,喊道:“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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