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澤被看得暴跳如雷:“江甚!你別忘了,你只是副總!”
“記著呢,您什么時候收回實權都行,我全力配合?!苯趼溃骸暗乙蔡嵝涯痪?,再不糾正個人作風問題,下次沒準又有什么要落我手里?!?
“你!”
江甚要是個貪圖富貴的倒也好了,江文澤牽著線,能遛他很久,可江甚不在意,即便現(xiàn)在讓他打包回魚尾村,江文澤覺得江甚都不會猶豫-->>一秒。
短暫的對峙后,江文澤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隨后一口氣徹底泄了,語重心長:“我跟你媽二十八年的夫妻,怎么可能亂來?有時候形勢所逼,裝裝樣子,我不是那種人!”
江甚配合點頭:“那您很好了。”
江文澤:“……”
“沒事的話我先上樓了,爸也早點休息?!?
田璐先他一步悄無聲息回到臥室,門一關,田璐貼著門板,覺得心跳很快,眼眶也控制不住地發(fā)熱。
第17章
團建
傅誠從趙樓閱那里得了四瓶收藏的好酒,才開始辦事。
接到邀請時江甚也很意外。
傅誠對這種活動向來敬謝不敏,一些重要場合能不能看到他純碰運氣。
但“明晰大廈”之后便是另一個經(jīng)濟集中的商圈,傅家老二躋身政界,這個關頭最不能出事,所以傅誠主動拉線,也能理解。
江甚在飯桌上隨口提了一句,他還記得江文澤那個幽沉又復雜的眼神。
江文澤當年找傅家攀關系,可是吃了不少閉門羹。
“江甚可以,江文澤不行?!备嫡\站在車邊,同趙樓閱沉聲說道:“所以人有的時候到點行大運,你不服不行,按照我一開始的規(guī)劃,等江文澤老了,稍微出點錯,江家的產(chǎn)業(yè)就該并入我的名下。”
趙樓閱一直盯著路口,懶洋洋道:“做個人吧。”
傅誠:“……”
團建地點定在紅楓山,這里向外招放一部分,還有一帶屬于私人產(chǎn)業(yè),直通山頂有小路也有公路,目的地是一大棟山地別墅。
主人是傅誠一個發(fā)小,借來也方便,深秋時節(jié)楓葉也旺過頭了,透出即將凋零的頹敗感。
負責b板塊的老林總也在,四十多歲有些發(fā)福,笑起來十分和藹,但眼中全是精光。
他們將座駕停在山腳,打算騎自行車上去,權當鍛煉了。
這個時候的紅楓山依舊流水潺潺,林木蒼青,別有意境。
叢高軒也在,看一眼不遠處的段潮生,就冷哼一聲。
段潮生下黑手那事江甚當做閑談說了說,叢高軒對喻柏的朋友本就印象不好,如此便更差了。
而段潮生是被他爹段南腆著老臉硬塞過來的,美其名曰“賠禮道歉,隨便使喚”,江甚暴打段潮生的事傅誠是知道的,但沒吭聲,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偏向江甚。
段南屁.股下面的位置燙了有一陣了,感覺年紀大了力不從心,生怕有天被人搶走,于是對著段潮生就是一頓“拔苗助長”,具體怎么拔的不知道,反正段潮生像是被重塑了人生觀,從今天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神色一直蔫蔫的。
“段潮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庇腥诵÷暋?
叢高軒哈了聲,“不舒服?不舒服回家啊!背后推人的時候不挺舒服的嗎?”
段潮生面色難堪,站遠了些。
傅誠點評:“高軒還是藏不住事的性子?!?
趙樓閱:“鋒芒畢露挺好的。”
“哎呦?!备嫡\學著叢高軒夸張起來,但是聲音很低,“忘記得罪江甚就跟得罪你一樣。”
很顯然,傅誠現(xiàn)在低估了趙樓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腦回路,管你怎么說,只要跟“江甚”二字沾邊,那立刻心境回春,瀟灑浪蕩,更別說傅誠此,像是將趙樓閱跟江甚“捆綁”在一起,趙某人聽完當即嘴角就上揚起來。
傅誠:“……認識你這么久,現(xiàn)在是你最廉價的時候?!?
“昂貴能追到江甚?”趙樓閱問。
傅誠:“……”
趙樓閱比傅誠都高點,隨意靠在車門上,像一頭倦怠又正值盛年的頭狼。
一輛熟悉的灰色攬勝進入視線。
傅誠眼睜睜看著趙樓閱那骨肉散架的身軀頓時挺拔端正起來,豁,瞬間力壓群雄,十分亮眼!他黑色休閑褲搭配淺色毛衫,沉穩(wěn)過膝的咖色風衣硬生生穿得騷氣非常。
誰說趙樓閱心思難猜的?傅誠心想,這不挺明顯的嗎?
攬勝停好,趙樓閱已經(jīng)站在了車旁邊。
江甚從車上下來。
他平時西裝革履,回到江家后衣柜更是被各類西服填裝滿了,乍一下接到邀請,江甚還在衣柜里倒騰了半天,沒買新的,倒是找到了一套灰白拼接的休閑裝。
款式有些老了,但江甚是個衣架子,出門前沖了澡,想著團建就沒抓頭發(fā),此刻風一吹,露出光潔的額頭,眉目漆黑精致,少了老成多了幾分青春氣息,說是大學生都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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