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樓閱等著下文,心思也有些飛,前面的傅誠莫名覺得一冷,打了個噴嚏,下一秒趙樓閱的前車輪子撞在石頭上,頓時失去平衡。
“哎?”江甚反應(yīng)快,腳下一加速,車頭一拐,擋住了趙樓閱斜方的沖勢,同時騰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趙-->>樓閱也在短暫失控后找回了節(jié)奏。
兩人安穩(wěn)停下。
他們這個動靜,導(dǎo)致前面的人也停住看過來。
傅誠沒聽到二人對話,但嘴上不閑著,“趙總,你這是沒睡醒???”
趙樓閱抬起頭,神色不善:“好端端的你打什么噴嚏?”
傅誠:“……”你特么再說一遍?!
眾人:“……”也就趙樓閱敢這么跟傅先生說話。
叢高軒勸架,“算了算了?!?
抵達(dá)第二個休息臺花費(fèi)了一個多小時。
老林總一瓶水下去,喘氣如牛:“哎呀媽啊,真的不行了,傅先生,離山頂還有多遠(yuǎn)啊?”
“不到一個小時,快了,林總得適當(dāng)鍛煉啊。”
老林總狼狽點頭。
江甚也出了汗,周遭樹木繁茂,雖然深秋,但站在下面仍舊陰陰的,空氣潮濕,能隱約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山泉就在那邊?!备嫡\的助手提前查看過,說完指著某個方向。
有幾人走了過去。
“你不去?”趙樓閱問道。
“泥土松軟,我這鞋不防滑?!苯鯎u頭。
“那你幫我拿一下。”趙樓閱將護(hù)腕遞給他。
小忙而已,江甚沒拒絕。
兩人還跨坐在車上,靠著休息臺旁邊的木欄桿,陽光費(fèi)勁巴拉透過縫隙落下來,顯得蒼白又靜謐。
江甚看到趙樓閱活動了一下手腕,而靠近掌心的位置,有一個明顯的疤,泛著白,拇指蓋那么大。
“怎么弄的?”江甚脫口問道。
趙樓閱順著他的視線,“這個?那肯定是托我弟弟的福?!?
“兔崽子站在火堆旁,玩得興起差點兒栽進(jìn)去,幸好是冬天,我一把撈過來,但還是被飛濺的火星燙到了,后面化膿,反正好了就留疤了。”趙樓閱解釋。
江甚點點頭。
這點小瑕疵對趙樓閱來說不算什么,即便燙到臉上,以他的性子也決計不會放在心上,可接下來半分鐘,趙樓閱似乎十分難受,舉著手腕來回看了一圈,末了小聲問江甚:“很難看?”
“沒有啊?!苯跽f:“我就好奇一問?!?
“那行?!?
趙樓閱這么在意疤,引得江甚又多看了兩眼。
說實話,這雙手不僅不難看,反而稱得上修長有力,抓握的時候很有力量感。
“護(hù)腕?!壁w樓閱的語氣莫名帶了點笑。
江甚耳根一燙,趕緊扔給他。
去看泉水的人喝的嘴邊濕漉漉的,老林總心滿意足,大家聊了一會兒,就得出發(fā)了,不然得推遲中午飯,越往后越耗費(fèi)體能。
最后一段路確實累,大家騎騎停停,被山頂逐漸明朗的日頭曬得有些扛不住,到達(dá)山地別墅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
好在吃的都有,且準(zhǔn)備好了,傅誠讓眾人不用講究,于是幾個小年輕臉都沒洗,坐在桌前就狼吞虎咽起來。
叢高軒腮幫子鼓鼓已經(jīng)說不出話,就指著餐桌一個勁兒招呼江甚。
江甚擺擺手:“你先吃?!?
江甚的休息室在二樓最左邊,這里兩側(cè)的休息室錯落而建,江甚來時就背了個包,里面裝著換洗衣物,一個空水杯,還有便攜洗漱用品。
等神清氣爽地出來,對面剛好也打開門。
趙樓閱明顯剛洗了把臉,鬢角微濕,眼睛很亮,見到江甚先咧開兩排整齊的大白牙:“好巧?!?
“確實?!苯踬澩@人的房間竟然就在他對面。
趙樓閱跟江甚一塊下來,廚房那邊馬上給他們上餐。
中西餐都有,江甚要了碗面。
趙樓閱兩葷一素拌米飯,中途朝傅誠投去暗含感激的視線,傅誠沒搭理。
叢高軒還非常應(yīng)景地問了句:“傅哥,你是不是累了,都不說話?!?
傅誠頭都沒抬:“擔(dān)心呼吸太重惹到某人,我還敢說話?”
趙樓閱:“……”至于嗎你。
下午自由活動,附近風(fēng)景秀麗,山色絕佳,大家都不愿意錯過,除了要回房間補(bǔ)覺的老林總。
趙樓閱走在江甚身側(cè):“一會兒給你照兩張?”
江甚本能要拒絕,但是想起昨天王秀玉還跟他要照片,于是點頭:“行,麻煩你了?!?
第19章
為啥不幫我?
兩人找了棵高大漂亮的楓樹,背景是遠(yuǎn)方連綿的山巒,城市的影子被掩于一片茫茫中,江甚站在樹下,面對著趙樓閱的鏡頭,短暫的不適后,便勾唇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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