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樓閱不是救世主,看見了,就做了。
利潤不多,但他喜歡。
兩人一直聊到趙湘庭送來晚飯。
蔥香豆腐、地三鮮,還有蓮藕排骨,餐盒一打開就是撲鼻的香味。
趙樓閱順手給江甚夾了塊大排骨,嘗了嘗說道:“唔,你這味淡了?!?
江甚吃完接了句:“挺好的啊?!?
趙湘庭嘿嘿笑:“江哥你是不是外面的飯吃得舌頭都木了?我想你倆要飲食清淡,今天鹽少,我哥手藝好,回頭你試試。”
江甚覺得跟趙樓閱待一起的時間過得格外快。
兩人能說的東西太多了,光是生意經(jīng)都能你來我往聊幾個小時。
江甚第二天出院,專門去隔壁看了看趙樓閱。
“你先自由,我等明天。”趙樓閱一本正經(jīng)。
江甚輕笑:“行,有事打電話。”
趙樓閱應得欣喜,“好嘞!”
江甚收拾妥當,直接去了公司。
剛進門沒五分鐘,江載風就來了。
這人一臉衰氣,夾雜著怨念,跟江甚客氣兩句后,就開始吐槽團隊里的人。
江甚一邊掃閱文件一邊聽著,原來是這幾天他不在,江載風頻繁出錯,被最嚴厲的項目組長噴了。
“他是為了你好。”江甚掀起眼皮,“跟他學一個月,保準你脫胎換骨,大好的機會別浪費了。”
江載風沒想到江甚是一點不幫自己。
他氣哼哼離開,沒多久江文澤電話打來。
江甚有些煩躁:“爸?!?
“跟傅先生的聚會結(jié)束了,有什么收獲沒?”
江甚被這起手就爹味十足的話搞得一時無語。
江文澤很喜歡同江甚說教,江甚越是厲害,他就越是熱衷,好像自己天賦不足的遺憾,在教育兒子方面取得了莫大的彌補。
江甚抿唇:“還好?!?
簡單兩個字是一種明顯的排斥。
江文澤不太高興,話題又回到了江載風身上。
他喋喋不休幾分鐘后,江甚再無耐心:“爸,不行這個項目你來吧,我不知道到底要給江載風的特權(quán)開到多大你們才會滿意,一個簡單的報告,數(shù)字他能算錯三次,我就問問,一旦牽連到交給傅先生的最終結(jié)果,損失誰來承擔?你嗎?”
江文澤一頓:“沒這么嚴重吧?”
江甚往后一靠,語氣不像開玩笑:“我不干了?!?
“你這孩子!”江文澤瞬間轉(zhuǎn)變態(tài)度:“你跟我溝通一下就行了啊?!?
“江載風再出錯,我就踢他出團隊,這點沒商量。”江甚沉聲:“沒問題吧?”
江文澤像是清醒了,江甚撒手他沒辦法,“……行,你決定吧,給載風點面子,也別寒了手下人的心?!?
江甚不由得心情糟糕。
掛斷電話,他看到趙樓閱剛剛發(fā)了信息來。
心頭的煩躁像是被一只大手輕扇著消失,江甚點開,先是一張照片,饅頭就一碟泡菜,十分可憐,然后是趙樓閱的一句話:你不在,我都沒待遇了。
江甚沒發(fā)現(xiàn)自己嘴角上揚,他打字:我給你點一份?
趙樓閱秒回:不用,吃飽了,你有事就先忙你的。
江甚“嗯”了下,江文澤帶來的負面磁場消失,他認真工作,到點下班。
今晚回江宅,田璐跟江茂都在。
江甚沒想到田璐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手背上的針眼,當即招呼江甚過去,拿起來就看,“怎么搞的?”
江甚掐頭去尾,“有些發(fā)熱,輸完液就好了。”
田璐眼中流露出擔憂:“真的嗎?不行在家休息幾天?!?
“不用了?!苯踺p聲:“別擔心。”
江茂愣愣盯著田璐,難得見她身上“慈母”光環(huán)耀眼。
江甚掃了眼江茂:“你陪著媽,我上樓沖個澡?!?
江茂回過神:“啊,好的?!?
第二天下午,趙樓閱剛出院就被傅誠一個電話叫到了某高檔俱樂部。
趙樓閱:“做個人很難嗎?”
“給你去去醫(yī)院的晦氣,又不喝酒?!备嫡\淡淡。
趙樓閱剛坐下,就聽傅誠說:“你看看那是誰?”
卡座往外不少人,旁邊還有保鏢擋著,但因為傅誠這句話,趙樓閱還是精準找到了喻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