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煙忍著將手邊蔬菜餅扣趙樓閱臉上的沖動。
江甚原本不覺得怎樣,被他們這么一搞,好像是有點(diǎn)怪怪的,于是順口說道:“不著急,每人都有。”
十幾分鐘后,蘇凌煙跟孫路笙如愿得到了一碗蟹黃蟹肉。
孫路笙雖然對自家賢夫十分滿意,但此刻也不免感嘆:趙樓閱憑什么啊。
“一會兒有個局,一起唄。”孫路笙吃得心滿意足:“有茶莊管理,片區(qū)負(fù)責(zé)人,還有鄉(xiāng)鎮(zhèn)上的人。”
江甚沒意見:“我都行?!?
云陽縣不大,可供玩樂的場所就那么兩個,大家定了個最大的包房,沙發(fā)皮革發(fā)出淡淡的陳舊味道。
趙樓閱他們來得早,先讓服務(wù)生上了一壺茶。
第37章
我可以追求你了
孫路笙宴請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趕來,有些又叫了伴侶,朋友,所以洋洋灑灑十幾號人。
像江載風(fēng)那類的現(xiàn)眼包也不在少數(shù)。
知道江甚他們要投資,一杯一杯的酒水端到跟前。
老樣子,但這次江甚不用喝,理由簡單,身體抱恙剛出院。
實(shí)在有那種非要敬酒的,趙樓閱就一把接過,利索的手勁兒帶著幾分警告意味,面上卻和煦大氣,“我替江總喝,這總行吧?”
一般這種項(xiàng)目都用不著他們出馬,但因?yàn)闋砍秾O路笙,大家都愿意給這個面子。
趙樓閱喝完一輪就將杯子倒扣。
江甚坐在沙發(fā)最里面,雙腿交疊打量著桌上的酒水,昏暗的燈光落入他眼中卻變得十分閃耀刺目,尤其這人沒什么表情,像一尊矜貴俊美的琉璃雕塑。
江甚右手邊是扶手,左手邊就坐著趙樓閱,桌子不大,他倆身體距離遠(yuǎn),但換腿時總要不可避免地碰一下。
如此就又跟之前的某個場景有所重疊。
不一樣的點(diǎn)在于,江甚不躲了。
起初趙樓閱還擔(dān)心江甚介意,稍微避開,但避了兩下發(fā)現(xiàn),江甚沒動作。
耳畔是嘈雜的聊天聲,有人又開了一瓶酒,“刺啦”的泡沫聲涌了出來,“吹了吹了!”
趙樓閱以喝茶為掩護(hù),微微偏頭看向那兩條隨意放置的長腿。
他實(shí)在好奇,于是用膝蓋輕輕抵住江甚的膝蓋。
江甚一動不動。
趙樓閱心頭像是針尖刺了一下,他忽然抬頭,于是正好對上江甚噙著笑的漆黑眼瞳。
江甚單手撐著下顎,像是這么看了很久。
趙樓閱頓時就讓茶水嗆到。
“咳咳咳!”
他埋頭緩和,很快,后背多了一只手上下安撫。
“喝慢點(diǎn)。”江甚說。
趙樓閱感到水汽死死卡住喉嚨,他不由得再次看向江甚,這次就不帶任何小心謹(jǐn)慎了,趙樓閱的目光染上侵.略性,直白到帶著劈開一切濃霧的意思。
然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江甚不避不讓的坦誠。
心跳瞬間到了嗓子眼,趙樓閱將倒扣的杯子重新翻了過來。
“給我也倒一杯?!苯跽f。
趙樓閱照辦。
那頭聊什么趙樓閱已經(jīng)顧不得了,他挪了下位置,離江甚更近。
酒水的冰涼沒上指腹。
“你還不能喝吧?!壁w樓閱后知后覺。
?!?
江甚干脆跟他一碰杯,隨后仰頭灌了大半。
江甚依舊表情淡淡,可手腕卻詭異地抖了下,酒水順著唇角溢出來,他來不及擦,就那么任由著流淌而下,順著下顎直到水分耗盡,停在鎖骨位置。
這一幕像是一場海上煙花般炸開在趙樓閱眼底。
過了半晌,趙樓閱忽然想到了三個字:交!杯!酒!
雖然沒有那復(fù)雜的過程,但有區(qū)別嗎?!
沒有區(qū)別!
江甚明白他的心意,卻沒拒絕!
趙樓閱仰頭全灌了。
江甚覺得一股躁意從心底最深處升起來,狂熱的蒸汽瞬間涌入血液,指尖控制不住顫抖。
他不是隨便下決定的人,可從那天在趙樓閱家里想明白后,心里就一直在期待這個場景。
趙樓閱喉間如同堵了千萬語,他想說什么,又覺得時機(jī)不合適。
這樣的喧鬧配不上江甚。
“凌煙?!壁w樓閱溫柔喚道。
蘇凌煙原本在玩骰子,聞渾身寒毛豎起,無比警惕地看向趙樓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