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甚報復(fù)性咬了下趙樓閱的嘴唇,稍微退開些,氣息不穩(wěn):“你是不是有毛???”
“第一次跟你打交道我就發(fā)現(xiàn)了?!壁w樓閱有些得意,“好敏感哦江副總?!?
江甚:“……”
趙樓閱這么說話他是真的受不了,眉目張揚,帶著不可一世的倨傲,偏偏落在心里又很癢,像是有小樹枝一個勁兒戳戳戳。
兩人激進結(jié)束,反而一點點溫存起來。
“江副總,什么時候能忙完呀?”趙樓閱問。
江甚瞇眼,高貴冷艷,“有事?”
“請您賞臉去小院子吃魚,我做?!?
江甚點頭:“行,我考慮考慮。”
一陣夜風(fēng)從露臺吹進來,讓空氣中的燥悶曖昧散去了些,趙樓閱還想問問江甚最近是不是真的有按時吃飯,卻在張口之際詭異一頓。
心頭竄過寒意,江甚已經(jīng)扭頭看去。
趙樓閱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露臺門口的傅誠。
傅誠本以為要費些功夫才能挖出東西,萬萬沒想到命運的大榔頭突然迎面就砸了上來。
有點眼冒金星的。
“傅先生?!苯踺p輕推開趙樓閱,神色淡下來,理了理衣襟。
趙樓閱就沒那么客氣了,他前后看了看,隨后質(zhì)問傅誠:“你做賊呢?”
傅誠有句國粹卡在喉嚨口。
半分鐘后,三人站在露臺上,夜風(fēng)有些涼,趙樓閱后悔沒帶上外套,他很快將視線落在傅誠穿著的黑色大衣上。
傅誠吸了口煙,扭頭,“別逼我扇你?!?
趙樓閱不服氣:“你這人……”
話沒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近。
“你的保鏢?”趙樓閱快速問了句。
傅誠皺眉:“今天很安全,他們都在門口待命?!?
“你確定能搞死傅元睿?”有人壓低嗓音。
趙樓閱十分意外,跟傅誠對視一眼,不用他們提醒,江甚猜到事情不簡單。
三人現(xiàn)在出去肯定迎面撞上,于是不約而同地朝著被黑暗完全覆蓋的門口走去。
傅元睿是傅誠的堂弟,剛大學(xué)畢業(yè),不同于傅家人的精明算計,他應(yīng)該是基因生成時遺漏了關(guān)鍵特點,總之跟趙湘庭并稱“臥龍鳳雛”。
對面兩個人,以為周遭沒人,就開始毫無遮掩地談?wù)撈疳槍Ω翟5挠媱潯?
傅元睿出國半年,回來肯定要有個小圈子的接風(fēng)宴,這二位“天才”安排好了藥跟人,打算那天騙傅元睿喝下去,身敗名裂!
然后將鍋推給另一位倒霉蛋。
傅誠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富二代,神色不能說森寒,更像是一種被蠢到的無語。
江甚安靜聽著,想著沒防備可能要出事,但傅誠都知道了,這種事便決計不會發(fā)生了。
就在這時,傅誠稍微湊近江甚。
江甚對距離十分敏感,立刻看向他。
黑暗中,兩人四目相接,有風(fēng)聲做掩護,傅誠非常小聲地問了句:“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江甚:“?”
下一秒,趙樓閱的手臂不動聲色繞到傅誠脖子前,勒緊!
傅誠猝不及防,腳尖輕輕踢到了門,發(fā)出響動,給不遠處那做賊心虛的兩人驚得猛然回頭:“誰?!”
風(fēng)聲嗚咽,兩人莫名渾身發(fā)毛,你推我搡地趕緊走了。
人一走遠,趙樓閱松開傅誠順勢推了一把,“幾個意思?”
傅誠站定,云淡風(fēng)輕整理衣服,“粗魯,野人,你等江甚眼睛痊愈就一腳給你踹了?!?
趙樓閱從來沒覺得兄弟這么漏風(fēng)過。
傅誠先走,殿后的江甚小聲同趙樓閱說:“我眼神很好,你不粗魯?!?
趙樓閱爽的在江甚后背猛地搓了搓。
等江甚折返回大廳,那兩名富二代已經(jīng)被傅誠命人轟了出去,雙方父母輪流找到傅誠求情,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酒宴結(jié)束,江甚在地下車庫等著,趙樓閱從電梯出來,跟幾位老總分開時瞥了眼江甚的位置,然后上了自己車,他一發(fā)動,江甚才緩慢跟上。
時間尚早,他們還能搓一頓宵夜。
地點就選在趙樓閱家,而這次趙樓閱也給江甚的車牌上了長期權(quán)限。
進門時,趙樓閱忽然將手中的鑰匙遞給了江甚。
江甚眸色微微一變,看向他。
“拿著吧,下次想來萬一我不在,也能隨時進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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