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暢,但是沒人接。
江甚身上還連接著檢測儀器下不了床,他想了想,戳了戳趙湘庭。
兩人早前加了好友,但沒怎么聊過。
江甚詢問趙湘庭在不在,那邊幾乎秒回。
怎么啦江哥?
給你哥打個電話,看看能打通不。
過了半分鐘,趙湘庭回復(fù):打通了呀。
好吧,江甚確定沒有錯覺,上午那位就是趙樓閱,只不過人家不愿意搭理他。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本該在隔壁市出差的人今早出現(xiàn)在醫(yī)院,當時怎么就沒封住傅誠的嘴呢?
江甚今天就能出院,但下午從辦理出院手續(xù)到走出醫(yī)院大樓,趙樓閱都沒出現(xiàn)過,接送他的還是傅誠安排的車。
江甚轉(zhuǎn)身看了眼,然后坐上車走了。
兩人陷入了安靜的冷戰(zhàn)。
“舍得?”
頂樓,傅誠看著遠去的車,淡淡問道。
趙樓閱眉眼涼?。骸斑@不是他認為的?只要沒事就萬事大吉,那這個時候我出不出現(xiàn),都不影響結(jié)果?!?
“對對對。”傅誠抽了口煙,“聽到消息連滾帶爬跑回來的人是我,不行跟江甚好好說唄。”
“這不是長嘴不長嘴的問題?!壁w樓閱沉聲:“江甚聽不進道理,所以也得疼一疼。”
第44章
讓他提前回來
江甚知道趙樓閱在生氣。
預(yù)料之內(nèi)。
理論上他的風(fēng)險避規(guī)能力不算差,這件事算得上唯一一件提前預(yù)判到結(jié)局,卻仍舊放任發(fā)展的了。
江甚靠在座椅上,扯了扯領(lǐng)口,覺得一閃而過的垃圾桶有些礙眼,別的都是黃色的,就它白色的。
抵達江宅前,大半個小時江甚都在想解決辦法。
打電話好好說一說?不行直接去趙樓閱家里等他?江甚摩挲著兜里的鑰匙,將這些提議一一斃了。
在一段感情里講究強弱高低很沒必要,可問題是他們還沒正式在一起。
如果趙樓閱的追求在這件小事上能折于半路,那么接下來的一切都沒意義。
江甚也明白,這件事是他的錯。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
江甚盯著窗外,他從小省心到大,最不愿意讓人為難,唯獨面對趙樓閱時不免“霸道”兩分,或許是因為他曾經(jīng)為趙樓閱開過“特殊通道”,他依賴過、相信過,縱容過,所以如今也要作一作。
江甚心想自己真幼稚,又在接下來的一周內(nèi),再沒聯(lián)系過趙樓閱。
兩人跟不認識似的,江甚在察覺到自己時不時查看手機,對著某個頭像開始發(fā)呆后,就變了臉,有幾天索性住在公司,高強度的工作就是最好的麻醉劑。
“趙樓閱”三個字被他打包扔出腦海。
呵,江甚冷笑,保不準某人還在那邊洋洋得意,或者是勝券在握呢。
趙樓閱坐在家里陽臺,夜幕低垂,他愁眉緊鎖,在一陣吞云吐霧中好似整個人都蒼老了些。
玄關(guān)處傳來響動,趙樓閱瞬間打上雞血,他扔了煙頭,原地蹦開,兩眼冒光地沖了上去。
以至于剛進來的趙湘庭忍不住“??!”了一聲。
“哥你干嘛?!”趙湘庭難以形容,趙樓閱都不是詭異那么簡單,簡直抽象!又煩躁又高興,又興奮又癲狂的。
隨著他一出聲,趙樓閱身上全部的復(fù)雜情緒轟然褪去,他收腿站好,姿態(tài)隨意:“怎么是你?你回來干嘛?”
趙湘庭瞪大眼睛。
“我回來干嘛?我是你弟?。 壁w湘庭喊道:“這不是我家嗎?”
趙樓閱哼笑了聲,“對,你家,行,自己玩去吧?!?
一看趙樓閱轉(zhuǎn)身,趙湘庭馬上換了鞋跟上,“哥你怎么?庭安要破產(chǎn)了嗎?”
“念著點好?!?
“你都不像以前那么疼我了?!?
“怎么,要喝奶嗎?”
“哥,你為什么心情不好?”
“小孩子家家懂個錘子,現(xiàn)在回你房間,不然就給我看看成績單,但是我不推薦,因為你哥我現(xiàn)在萬念俱灰,一旦被某個數(shù)字刺激到,我害怕你明天起不來。”
等最后一個音落地,趙湘庭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自己臥室的門。
趙樓閱:“……”
趙湘庭心想這都“萬念俱灰”了還沖個毛啊,他們厚重的兄弟情先往后放放,保命為上。
趙湘庭悄咪咪去沖了個澡,然后又鬼一樣飄回房間,但是五分鐘后,房門被敲響。
趙湘庭沒出聲。
趙樓閱-->>敲擊聲重了點:“三秒?!?
趙湘庭沖到門口拉開,又謹慎地只留一條縫:“你可別說是我走動時帶起的空氣刺激到了你,欲加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