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間發(fā)出“叮呤咣啷”的響動,間或一兩下悶哼。
江甚身形清瘦,也沒接觸過太多專業(yè)訓練,可野路子有時候最難防。
學生時代被人堵在巷道里,江甚也曾創(chuàng)下過一挑一群的驚人戰(zhàn)績。
相比較而秦祝緲就明顯遜色一籌,被江甚一腳踹進拖布桶后,亮光照在他錯愕又有些屈辱的臉上。
江甚依舊站著,他緩慢躬身,然后一把抓住秦祝緲的領(lǐng)帶,將人強行往自己跟前拽了拽。
光影將江甚的面容切割成黑白兩面,輪廓愈加立體,他一側(cè)眼中全是譏諷的笑,嘴角也微微勾起:“當著我的面詆毀趙樓閱,你找死呢?”
秦祝緲將傅誠得罪了個徹底,傅家老二因為這個項目在政界也站穩(wěn)了腳跟,什么世家的菜譜,有幾個牙口硬的?江甚從來講究合作互惠,又不是不會吃人。
秦祝緲覺得他陷入昏暗的那半張臉,似乎是另一番冰冷攝人的光景。
“秦總,出了這道門,您自己看著辦。”江甚理了理衣襟,“真要鬧起來,我也奉陪。”
傅誠見回來的江甚臉色不對,擰了下眉:“怎么了?”
江甚坐下后簡意賅:“我把秦祝緲打了?!?
秦祝緲那位管家神色一變,警惕而驚駭?shù)囟⒅跗?,大步離開。
不等傅誠詢問,江甚又說:“早知道讓趙樓閱來了,秦祝緲想挖他墻角?!?
傅誠:“?”
頭這么鐵嗎?
來不及多說了,傅誠掏出手機“刷刷刷”編輯,江甚都能想象這人文字能添油加醋到什么程度。
“沒受傷?”傅誠抽空詢問。
江甚:“沒?!?
想到趙樓閱那張臉,江甚動手時注意力高度集中,頂多胳膊上有些淤青。
傅誠上下打量江甚,確定他沒吃虧。
大有一旦吃虧他立馬沖過去重新再揍的意思。
“走吧?!备嫡\站起身,“不用打招呼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電梯合上前,也沒見秦祝緲的身影。
江甚想著他最后那一腳踹得很死,疼不說,以秦祝緲的身形,坐進那個拖布桶里應該很難拔出來。
舒服。
江甚跟傅誠分開后回了新江大平層。
關(guān)門開燈,換上鞋江甚輕車熟路去燒水泡茶,趁著這個功夫他沖了個澡,等出來,趙樓閱剛好回來。
江甚擦著頭發(fā),隨口說道:“我以為你今晚住公司?!?
趙樓閱鞋都沒換大步上前,臉色有些冷:“傷著沒?”
剛剛洗澡時江甚就檢查過了,還真就胳膊一小片,上紅花油的必要都沒有。
趙樓閱握著江甚的胳膊端詳完,臉色徹底陰下來。
這算秦祝緲上趙樓閱菜譜了,江甚心想。
第54章
頭腦風暴
晚飯是趙樓閱做的,江甚去陽臺接江文澤的電話。
“這幾天怎么不見你回老宅?”
“太遠了,住公司附近。”江甚隨口。
江文澤:“買房子了?”
“嗯,一個大平層?!苯醪幌胝f太細,說白了,不太愿意跟江文澤分享生活。
江文澤想著一個大平層又花不了多少錢,“載風回到分公司了?!?
“對,不分場合滿嘴跑火車,爸你要是實在器重他,我可以跟他換換?!?
江文澤當即語調(diào)一變:“胡說八道!你媽中午跟我念叨你,應該是想你了,這兩天沒事回來一趟?!?
“知道了?!?
江甚從陽臺進來,趙樓閱剛好擺正碗筷。
“夜間寒氣重,你去陽臺多少披件衣服?!?
江甚湊近看都有什么菜,“嗯嗯?!?
江甚做飯也不賴,但跟趙樓閱相比,確實差著一截。
栗子燒雞自有一股清甜在其中,腰肝合炒火候剛好,江甚吃得認真,掉在桌上的米粒也捻起來塞嘴里。
自從被趙樓閱投喂,江甚都隱隱覺得體重上漲。
等吃完收拾好碗筷,江甚才詢問趙樓閱:“你跟秦祝緲起過沖突嗎?”
“沒有?!?
江甚有一說一:“我覺得挖墻腳是假,他純純就是為了惡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