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聞冷笑:“哥們先把嘴上的血擦干凈再說?!?
經他一提醒,男人又想到江甚極具侮辱性的一腳,頓時氣得后牙槽咬緊。
但是不到兩分鐘,老板真來了,一把揮退走上來的經理,直奔蘇凌煙而去,見她氣得臉色鐵青,先是一愣,隨后小心翼翼:“誰惹你了?”
江甚眉梢一動,覺得這話不像畏懼,摻雜著點別的情緒。
蘇凌煙指著那個“大豬頭”,瘋狂輸出:“他占我便宜,不給聯(lián)系方式就打算用強,你酒吧里怎么什么人都放?不是聽說要驗證的嗎?”
老板聞看向舞池,同時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保安開始清場。
“抱歉,諸位請到樓上繼續(xù)娛樂消費,全部八折。”
當然,對蘇凌煙的動手的男人跟他兄弟都被留了下來。
老板向前走了兩步,江甚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挺年輕,約莫二十六七,緊貼頭皮的短發(fā),臉型勻稱張揚,眼神如鷹,右眉末端有一條明顯的疤,半指長,像是刀傷留下的。
蘇凌煙冷笑著,與其說是找到了靠山,倒不如說是有恃無恐。
“虞風,你看著辦?!?
“好說。”虞風跳下舞池就開揍,打得那叫個拳拳到肉,好幾次骨頭斷裂的聲音引得江甚微微皺眉。
江甚看向一旁的蘇凌煙,蘇凌煙小聲解釋:“我初中同學,以前當精神小伙的時候,我還跟他當過一段時間的精神小妹。”
江甚:“……”
虞風關系打點的好,揍完接過手下人遞來的熱毛巾,擦干凈血一個電話就解決了,然后命人將這四五位仁兄扔出去。
“他們先惹事,鬧不到我這里?!庇蒿L說完一步從舞池走了上來,路過江甚身邊時,他似乎偏了偏頭,目光明顯銳利。
“你朋友?”虞風問。
“對呀,這是江甚江總?!?
江甚同虞風點頭算作打招呼。
服務生上來立刻收拾好滿地狼藉,給他們重新擺了一桌。
虞風坐下后詢問江甚:“江總是做什么的?”
蘇凌煙吃著水果搶答:“涉獵得多了,明晰地標知道不?江甚搞的,最近脫離家族出來單干,成立的新公司風生水起?!?
虞風不咸不淡地“嗯”了聲,低頭關注杯中的酒。
換做尋常人早該跟江甚攀談了,但虞風顯得興致缺缺。
江甚早就看明白了一些東西。
蘇凌煙搗了虞風一下,小聲:“你這人怎么這么笨呢?”
還是江甚先拿起酒杯:“今天多謝虞老板解圍,往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虞風看他一眼,然后碰杯:“江總客氣?!?
蘇凌煙忽然將吃到一半的甜瓜塞進虞風嘴里,然后對著手機戳戳戳,感覺屏幕都要戳爛了。
“煩。”她低聲。
虞風嚼著甜瓜瞥了眼,嗤笑:“又是這個姓趙的,陰魂不散?!?
蘇凌煙抬眼:“你這話不講理哦,我這三個月來第一次跟趙樓閱聯(lián)系?!?
虞風沒搭腔。
倒是江甚說:“沒事的凌煙,茶莊的盈利,你還是要拿給他看的,我過會就走,你們慢慢聊?!?
蘇凌煙一頓:“真不介意?”
“嗯。”
蘇凌煙腦子一轉,笑道:“行?!?
十多分鐘后,江甚站在門口抽煙,沒風沒雪,但空氣干冷干冷的,呼出的白氣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聽到身后的動靜,江甚沒有回頭:“虞老板也覺得悶得慌?”
虞風話不多,更不喜歡彎彎繞,他也點了根煙,站在江甚旁邊,然后問道:“你跟蘇凌煙什么關系?”
江甚頓了頓:“朋友關系?!?
“嗯,今天謝謝你幫她出頭?!庇蒿L接道:“不過我很好奇,換做別的朋友,江總也會傾力相幫嗎?”
“當然。”江甚說完這話,對上虞風黑沉沉的眸子,這一次四下無人,他感覺到了清晰的敵意。
“虞老板還想說什么?”
虞風眼尾的疤在昏暗中顯得有些猙獰,“不管你們這些有錢人喜歡玩什么,但是別打蘇凌煙的主意。”
江甚了然地“嗯”了聲。
虞風語氣加重:“我沒跟你開玩笑?!?
江甚將煙頭扔地上踩滅:“你喜歡她,跟她說明了嗎?不然沒有我,還有別人。”
蘇凌煙個人條件放在那里,聽趙樓閱說起過,追求者一直都有。
但虞風顯然誤會了什么,忽然兇悍地上前一步:“你果然……”&lt-->>;br>江甚后撤回避,輕聲打斷:“沒有?!?
虞風非常審視地盯著他,末了說道:“江總,你該回去了。”
江甚抿了抿唇,也覺得差不多了,他已經逗留了夠久的時間。
“我去跟凌煙說一聲?!?
“不用,我說就行。”虞風沒打算讓路。
一束車燈倏然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