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一下放晴,穿得人模狗樣,臉上帶傷,但那股痞氣透出西裝大衣,怎么都壓不住,在寥寥黑夜中帶著種令人目眩的俊美。
江甚神色平靜。
趙樓閱卻像察覺到了,笑意更深:“江甚,我有個問題,咱倆的關(guān)系如果拋開我的臉……”
“拋不開?!苯醮驍?。
趙樓閱若有所思:“那我得趕在年輕時拍下些照片,日后年老色衰,色衰而愛馳,也能拿過往的輝煌博江總一個回顧?!?
江甚嗤笑:“你還暢想上了?!?
“不然呢?!壁w樓閱說完,長臂一伸攬住江甚的腰,就把他帶到了窗戶邊。
不等江甚反應(yīng),趙樓閱的氣息壓了過來。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敢動。
多久了?趙樓閱心想,跟江甚這么近距離接觸,好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曾經(jīng)隨便就能招來的親昵,如今全成了奢望。
“江甚……”
“說。”
“不行你包.養(yǎng)我吧?!壁w樓閱天馬行空地想著,“反正我這張臉符合你的審美?!?
“給錢嗎?”
“不要錢,送給江總白嫖。”
江甚哼笑,他意外的沒生氣,可能是酒勁上頭,那些死守的東西忽然變得柔軟,他笑完,抬起眼看趙樓閱,些許星辰落入眼中,趙樓閱頓時呼吸一窒。
“我沒那么饑渴?!苯跽f。
趙樓閱卻什么都聽不見了,他咽了咽口水,俯身抱住江甚,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一僵,又更緊地收了收臂膀。
江甚的氣息盈滿鼻腔的瞬間,趙樓閱心想讓他下一刻死了都行。
第104章
會不會太驕縱了他?
江甚的指尖輕輕點在了趙樓閱胸口。
趙樓閱清醒了些,立刻后退。
其實這么近的距離沒被江甚打趙老板已經(jīng)很滿意了。
他盯著江甚耳朵上泛起的紅潮看了兩秒,隨后清了清嗓子:“我送你回家?!?
“嗯?!?
江甚從公司大樓出來,吹了下冷風(fēng),覺得心頭的燥熱散去了一些。
趙樓閱照例將江甚送到樓下,然后驅(qū)車離開。
江甚回到家燒水泡茶,坐下喝了半杯后,掏出手機給宋舟川發(fā)信息。
當(dāng)初宋舟川是跟著江甚一起來的臨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宋舟川有些積蓄,通過江甚在臨都城郊購置了一棟獨門獨院的便宜小房子,平時深居簡出,想買什么讓跑腿送來就行。
江甚偶爾會找宋舟川聊天,雖然寥寥幾句,但宋舟川是那最貼近人心的“解語花”,他心思細(xì)膩玲瓏,知曉江甚心中的霧瘴在哪兒,今天一聽江甚的意思,就猜到他心中的怨氣快被趙樓閱不遺余力吹干凈了。
我就這樣原諒,會不會太驕縱了他?
宋舟川:“……”這臺詞有些熟悉。
宋舟川:那就再磨一陣子,直到你心里的疙瘩消失。
江甚果然喜歡聽宋舟川講話。
周三江甚要去隔壁市出差,一早就走了,不曾想下午接到了王秀玉的電話。
“瓜瓜呀,你忙不忙?”王秀玉有些不好意思。
江甚聽到她那邊格外嘈雜,汽車人聲鼎沸,完全不像在魚尾村,愣了愣,語氣變了:“你們來臨都了?!”
“對,你爸……你爸最近肺上有些不舒服,縣里的醫(yī)院拍了片,說讓我們來上級醫(yī)院再看看,你別著急啊瓜瓜!”王秀玉說得很謹(jǐn)慎:“我們前兩年來臨都,還是認(rèn)識路的,但這次一從火車站出來,變化好大,問了好幾個人,但他們說的媽不太懂……”
江甚恨不得立刻飛回臨都。
宋凜推門進來:“江總,會議馬上開始?!?
“瓜瓜你在忙?”王秀玉趕緊說:“你忙你的,我跟你爸不亂跑,不行我們在附近酒店住一晚,等你過來?!?
不可能,江甚心急如焚,江二昆跟王秀玉省慣了,在外從來不住酒店,找個地下通道或者遮風(fēng)的地方將就一晚就算過了。
可在臨都,能騰出時間接送他父母,操持好接下來的相關(guān)事宜,還不會讓江二昆夫妻感覺到別扭拘謹(jǐn)?shù)摹?
江甚接道:“你們先吃東西,然后就在附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