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瀾回復(fù):我那會基本不睡覺。
趙樓閱舒坦了。
這天一早,吳熙敲開辦公室門,然后雙手捧著一個精美無比的小盒子,酷似古代公公,邁著小碎步“蹭蹭蹭”而來,也不看趙樓閱,將盒子舉到跟前時動作一頓,頭一偏,跟唱京劇似的,寫滿了“別夸,會驕傲?!?
趙·皇帝沉默片刻,然后嚴(yán)肅打開,花紋樣式吳熙提前給趙樓閱看過,是他親自從一堆圖紙中選的,但也害怕實品翻車。
好在鉆戒泛出的光芒照進(jìn)了趙樓閱心底。
趙樓閱哈哈一笑,圣心大悅,對著吳熙毫不客氣的一頓彩虹屁,吹得吳特助覺得弒君主而謀江山也不是不行!
“除了獎金自己去選個包?!?
吳熙雙目充斥“$”,聲音發(fā)顫:“多少價位的?”
“隨意。”
吳熙一把奪走桌上尚未批改的文件,“我來,我來!”
鉆戒定下,解決了一項心頭大患,趙樓閱激動的情緒無法明,就開始騷擾傅誠。
連帶著傅望一起。
這兄弟倆最近粘合度極高,趙樓閱逮住一個總能見到另一個。
也罷,費費心,跟他們兩個一起分享。
第一天,傅誠躲在公司,助理不明所以,說合作商在會議廳,傅誠匆匆而去,敗興而歸,直“晦氣!”
第二天,傅誠在某高級俱樂部跟老林總一行人優(yōu)雅地打高爾夫,趙樓閱半路殺來,見到老林總一副“你也來吧”的架勢,以至于老林總開始的祝賀高興過后,聽著趙樓閱嘚吧嘚吧兩小時,終于變得神色恍惚。
第三天,傅誠躲去朋友的酒店,門鈴一響,以為是送餐的到了,誰知傅望一開門,趙樓閱提著燒雞啤酒進(jìn)來,“你倆怎么找了個這么隱蔽的房間?”
傅望心想為啥找個隱蔽的,你心里沒數(shù)嗎?
……
第七天,傅誠擺爛了,趙樓閱跟你媽個鬼一樣,根本甩不掉。
他不是沒向江甚求助過,但江總也愛莫能助,甚至帶著幾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意思,艱難道:“傅總受累,明城溫泉連鎖酒店的項目,我能讓您兩個點,他在您那說完了,回家來就能消停些?!?
傅誠:“……”
二十六號的前三天,趙樓閱好像終于對時間有了具體概念,他即將成為已婚人士,要跟江甚合法了!這個認(rèn)知強(qiáng)勢堵住了他的嗓子眼,以至于話癆模式戛然而止。
趙樓閱開始變得安靜,小心翼翼,生怕嚇到什么一樣。
而連續(xù)半個月日日見他的傅誠有些不適應(yīng),打電話來,“我在七號公館?!?
“不關(guān)我事?!?
傅誠:“?”
“你不來找我?”
趙樓閱嘆氣:“你去找傅望行嗎?我還有三天就要領(lǐng)證了,真沒功夫陪你鬧了?!?
傅誠利落掛了電話,氣得血壓飆升。
江甚到家,客廳靜悄悄的,桌上的飯菜被精美的罩子留存溫?zé)幔X得不對勁,換了鞋直奔樓上。
臥室只亮著一盞壁燈,光線昏黃,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沉香味,浴室一陣水聲。
江甚:“……”可以,焚香沐浴是吧?
第142章
萬事皆宜
八月二十六,天光明媚,萬事皆宜。
趙樓閱興奮了大半個月,于昨晚敷了兩片吳熙給的黃金面膜!長達(dá)一個小時,一張臉敷完白生生的,他一個勁感嘆確實好用,但江甚卻覺得是臉皮泡發(fā)了,當(dāng)然,這個說辭不會引起趙老板的共鳴。
兩人九點上床,一夜無夢,睡到了天亮。
至于江甚,他情緒一直都很穩(wěn)定。
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心里長了小鉤子,時不時輕輕撓兩下,江甚在談合作或者開會的時候,罕見的偶有愣神,控得住還行,控不住便突然輕笑一下,完事再跟坐在對面的人說句“抱歉”。
早上趙樓閱一動,江甚就睜眼了。
趙樓閱看向他:“你再睡會?!?
“不用了?!苯踝鹕?,短暫的沉默過后,他問趙樓閱:“先去……領(lǐng)證對嗎?”
說完江總就追悔莫及。
“領(lǐng)證”二字會觸發(fā)趙樓閱體內(nèi)的潛藏程序,他頓時揚眉眴目,神色端肅,“洗漱!”
兩人各占一個衛(wèi)生間,江甚沖了澡出來擦擦臉就行,他回到臥室抱著手機(jī)玩了半個小時,不明白趙樓閱捯飭什么呢。
現(xiàn)在領(lǐng)證得預(yù)約,趙樓閱提前一周找關(guān)系,搞到了第一個號。
車子從-->>車庫飛馳而出,窗戶降下,清冷的風(fēng)裹著旭陽淡淡的溫度,江甚手臂撐在車窗口,看著馬路上行人匆匆,店鋪大開。
辦手續(xù)很快,兩人出示身份證,工作人員問兩個問題,確定是本人無疑,就可以蓋章了。
趙樓閱看著打印機(jī)器“嗡嗡”工作,難以置信地看向工作人員:“您不再問我?guī)讉€問題嗎?”
“不了。”工作人員笑道:“看得出你們關(guān)系很好?!?
這話有效緩解了趙樓閱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