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旭堯質(zhì)問道:“李為君,你昨日被關在大理寺獄時,可有用到雞蛋和豆?jié){?”
李為君臉上露出淡淡笑容,可算是上鉤了,嗯了一聲道:“用是用到了,不過,我不是拿它們煉鹽,而是用它們裹腹?!?
裹腹?!
孫旭堯、黃明舉、韋萬石神色凝重起來。
如果這兩樣東西,只是被他用來裹腹,那就意味著他煉的白鹽,沒有用到這兩樣東西。
那么,梁實所謂的李為君竊取他家煉鹽之法的話,就不攻自破了。
林永亭此時也露出吃驚之色,“你的意思是你煉制的白鹽里,沒有用到雞蛋跟豆?jié){?”
李為君點頭道:“對!”
林永亭提醒道:“但按照你剛才所說,只用其他東西,煉出的便是毒鹽,你的鹽,剛才已經(jīng)驗過了,無毒!”
李為君淡淡說道:“因為我用的是我家祖?zhèn)鞯臒掻}之法,我家祖?zhèn)鞯臒掻}之法里,根本就不用雞蛋跟豆?jié){!”
林永亭眸光閃爍了幾下,臉上露出淡淡笑容,不再多問。
孫旭堯皺眉道:“那你用的什么?”
說了你們不就知道我怎么煉鹽的嗎李為君果斷拒絕道:“這是我李家的不傳之秘,我是不會說的?!?
梁實此時已經(jīng)有些慌張,聽到這話,立即叫道:“幾位大人,他根本就拿不出來,他在說謊!”
孫旭堯抬起驚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板著臉道:“李為君,你若是不說,就證明不了你的清白,本官就只能認定,你剛才所,是為了開脫自己的罪,編織的謊話?!?
李為君已經(jīng)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不讓他們心服口服,他們是不會罷休,淡淡道:“說,我是不會說的,但是,我可以做一遍。”
說完,他望向了林永亭,拱手道:“林公公,我希望你幫我搞到一樣東西”
眼下,他只信得過林永亭。
因為他是太監(jiān),是胤帝的家仆。
在大理寺獄時,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位大人跟他講過,在關鍵時候,胤帝會幫他。
現(xiàn)在就是關鍵時候了!
林永亭聲音溫和道:“可以,你且過來,把你的需要的東西,告訴咱雜家。”
李為君立即湊到他身邊,在他耳邊將自己想要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林永亭等他說完,微微頷首,緩緩站起身,對著坐在公堂最上方的三法司一把手說道:“雜家這就去辦,幾位大人在此稍等?!?
說完,他轉(zhuǎn)頭又對著坐在對面的侯縝說道:“侯大人,這里交給你了?!?
侯縝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孫旭堯臉色陰晴不定,屬實沒想到事情竟變得如此棘手,又不能阻止林永亭,只得轉(zhuǎn)頭對著身旁二人說道:“那咱們就等等,看他能耍出什么把戲?!?
林永亭轉(zhuǎn)身離去,走出公堂,忽然發(fā)現(xiàn),公堂外面,竟然有一把太師椅。
太師椅上,坐著一名二八年華的年輕女子。
女子身著銀色亮甲,秀發(fā)及腰,膚色如雪,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她雙眼緊閉,不看林永亭,雙手放在太師椅的把手上,一動不動。
在椅子旁邊,倚著一把銀色長劍。
劍鞘之上,刻著“鳳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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