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馬并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快了幾分。
李為君不得不抱住李仙蕙的腰肢。
正如她所說,沒過多久,眾人便來到長安縣衙。
赤馬停下的那一刻,李為君翻身下馬,望向縣衙大門,大門外的空地上,空無一人。
李仙蕙此時也翻身下馬,叫來副將阿忠,低聲跟他交代了幾句,然后看著李為君道:“跟我進去?!?
李為君點了點頭,緊握住佩刀,跟在她的身后,走入縣衙內。
此時,縣衙公堂之上。
一名中年男人,端坐在書案后面,握住驚堂木的手,宛若豬蹄一般肥胖。
他身高一米七左右,但卻有兩百多斤,穿在身上的緋紅官袍,被他的肥胖身材撐的快要炸開。
他宛若面盆般圓潤的臉龐上,寫滿嚴肅,審理著案子。
公堂兩旁,各站著六名差役,十二個差役,各自手持水火棍。
公堂中間,跪著一名手腳帶有鐐銬的青年。
長安令肥胖的手緊握住驚堂木,重重往書案上一砸,盯著人犯青年道:“你認不認罪?”
青年一臉狠色,“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你嚇得到我?聲音大頂個屁用!”
長安令聲如洪鐘,震怒而響:“混賬東西,再這般頂撞,本官可就得給你上刑了!”
“廢話,都是廢話!”青年狂傲道:“有本事你拿刀砍了我,你砍死我!”
長安令一怒,渾圓突出的肚子向前一頂,直接將桌案頂開,猛地站起身,正要讓差役給人犯上刑。
就在此時,他看到一名身穿銀色亮甲的女子,握著一把銀色劍鞘,面容平靜走了進來。
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一米八多的高瘦少年,和一名身穿玄色鎧甲的魁梧中年男人。
長安令胖臉上露出一抹驚愕,旋即板著臉道:“你們是什么人?”
“本官正在審案,有什么事,稍后再說!”
李仙蕙漠然看了一眼長安令,冷眸一轉,看向跪在地上的青年,聲音清冷問道:“他犯了什么事?”
長安令淡淡道:“搶劫殺人?!?
李仙蕙手掌握住劍柄,驟然拔劍,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刃抹過青年的脖子。
青年登時倒在了地,鮮血從他的脖子上流淌在了地上。
李仙蕙收劍入鞘,冷眼看著長安令,“你還有事嗎?”
“”
兩旁的差役見狀,嚇得紛紛后退兩步。
長安令眼睛睜地老大,雙層下巴都驚成了五層,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仙蕙,旋即氣的聲音發(fā)抖:“當堂行兇,簡直目無王法——”
阿忠忽然道:“這位是鳳陽郡主?!?
長安令渾身一震,眼神清澈見底,鳳陽郡主?怎么是這個女殺神,他立即指著已經沒了氣息的青年,正義凜然說道:“但話又說回來,這個人犯殺人證據確鑿,也難逃一死!”
“郡主殺的沒錯!”
李為君目光古怪看著他,大胤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挺識時務的啊。
而此時,長安令從書案后面走了出來,來到李仙蕙面前,拱手說道:“長安令龐碩,拜見郡主?!?
“不知郡主駕到,有何貴干?”
李仙蕙淡淡道:“殺人?!?
“”
龐碩深感震撼。
李為君也感到震撼,這么直接嗎。
李仙蕙問道:“錢超現在何處?”
李為君心頭一動,想起來,這個錢超,就是長安縣衙的捉錢令史,也是梁勇的老相識,正是他批的條,才讓梁勇借著原主的名義,拿走了五十兩銀的公廨本錢。
龐碩回過神,搖頭說道:“他不在,今天休沐?!?
李仙蕙淡淡道:“把他帶來。”
“是!”
龐碩沒敢多問,應了一聲,便扶著被突出肚子撐起來的腰帶,帶著兩名縣衙差役,快步離開公堂。
阿忠這時走到了書案后面,將龐碩剛剛坐過的椅子搬了過來,放在了李仙蕙身后。
李仙蕙緩緩坐下,隨即冷眸掃視了一眼站在公堂上的八名差役,“取兩把椅子來?!?
話音一落,立即有兩名差役跑到一旁,-->>搬來兩把太師椅。
“阿忠,為君,坐著等?!?
李仙蕙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