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量讓語氣隨意一些,仿佛只是出于關(guān)心才問的。
齊振海聞,目光驟然銳利如刀,直直刺向李為君。
那一瞬間,室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連窗外的蟬鳴都似乎驟然停止。
李為君只覺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這是懷疑上我了,當即解釋道:“我在醫(yī)術(shù)方面,也有研究,所以我想知道,您夫人平日都服用什么藥,我或許能從中推斷病癥所在,以便對癥下藥?!?
齊振海緩緩收回目光,眼神中的銳利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平靜:“哦,有勞費心了。”
“內(nèi)子服用的都是一些鎮(zhèn)痛安神的方子,并無特別之處?!?
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只服用陣痛安神的藥?這與臨終關(guān)懷有何區(qū)別李為君心里想著,同時敏銳地察覺到一個問題。
齊振海無論是眼里,還是神色,都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傷心。
看他對他夫人的樣子,以及他夫人對他的語,兩個人應(yīng)該很是相愛。
既是相愛,那么,面對即將死去的另一半,一定會很傷心才對。
對方卻一點都不上心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根本就不愛他的夫人。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知道,他的夫人不會死。
正當李為君思忖之際,齊振海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室內(nèi)的寂靜:“李為君,你這名字聽著耳熟得很?!?
他語氣隨意,但整個人卻已經(jīng)前傾,仿佛一頭即將飛撲出去的獵犬,盯視著李為君,“我聽說密巡司中也有一個叫李為君的,年紀與你相仿,莫非你們是同一人?“李為君心中一凜,面上卻平靜如常,他輕輕放下茶盞,點頭道:“我確實在密巡司當職?!?
齊振海詢問道:“既在密巡司當職,為何又要來我東嵩書院做院生?”
于棠胭立即幫他澄清,“是我父親特招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