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文越說越是憤慨,忍不住舉了一個極其尖銳的例子,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李為君和熊輝光:
“試問,倘若是東宮太子殿下不幸被奸人下了無解奇毒,性命垂危,對方以此要挾圣人,兩位覺得,圣人是會不管不顧,堅(jiān)守所謂‘大義’,而眼睜睜看著太子殿下毒發(fā)身亡,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與虎謀皮,也要先保住太子的性命?”
他長長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力和悲憫:
“事情沒有發(fā)生到自己頭上,刀子沒有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那份抉擇究竟有多么艱難?!?
于希文看向李為君,眼神坦誠道:
“今日若換做是我于希文,是我的女兒被人下了這等毒手,對方以此脅迫,莫說是讓我去殺幾個不相干的人,就是讓我入宮刺王殺駕,我也干得出來。”
熊輝光聞眼睛瞪得溜圓,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四下瞟了一眼,壓低聲音道:
“你別覺得這院子里現(xiàn)在都是自己人,你就什么殺頭掉腦袋的話都敢往外禿嚕??!這話也是能隨便拿來做比方的?”
“我只是打個比方,意在說明人在絕境下的無奈抉擇,并非真有此心。”
于希文解釋了一句,隨即再次將懇切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李為君,神色肅然道:“為君,你看,能不能寬容寬容?”
“齊振海是東嵩書院的夫子,我了解他,他本性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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