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還想據理力爭。
于希文按住了他,望著陸九皋道:“你不用為了招攬李為君說這么多?!?
“我于希文的為人,你也清楚,只要對院生有好處的事,只要院生愿意,我不會阻攔?!?
陸九皋聞肅然起敬,抱拳說道:“于山長敞亮人?!?
消岑夫子卻急了,湊到于希文身邊,壓低聲音急聲道:“于希文,你瘋了?你忘記我跟你說的什么嗎?”
“李為君,是咱們東嵩書院最后的希望,你現在把李為君拱手送出去,你就是自斷書院的未來。”
于希文看著他,壓低聲音道:“岑夫子,我且問你,李為君是怎么來的東嵩書院?”
岑夫子道:“是你招進來的。”
于希文又問道:“那你知道我為了把李為君招進咱們東嵩書院,費了多大力氣?”
“說實話,我?guī)屠顬榫拿?,有一件算一件,都超出你的想象。?
“所以李為君才痛痛快快進了咱們東嵩書院?!?
“如果沒有我事先做的那么多事,就是把嘴皮子說爛了,也不會把他說進書院之中。”
于希文笑呵呵道:“陸九皋他幫過李為君什么忙?”
“沒有,一件也沒有?!?
于希文淡淡道:“所以,我怕他什么?”
“更何況,李為君是什么人,他是只聽命于圣人的密巡司司吏,他的心性要是那么容易被錢銀動搖,他就進不了密巡司,更不會差點死在慶國諜探手里?!?
“一個容易動搖的人,是不會跟慶國諜探起沖突的,只會談合作,而不是跟他們發(fā)展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
岑夫子聞,徹底松了口氣,“老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