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微微松了一口氣。
“沒了?”蘇鈴不可置信的質(zhì)問:“明明……”
她迅速閉嘴。
但蘇鏡還是聽出了未盡之。
蘇鈴,好像知道些什么。
蘇鈴對蘇鏡的敷衍十分不甘心,但到了人多的地方,她還是閉了嘴沒再追問。
只是看著蘇鏡的眼里全是不滿。
蘇鏡,小氣鬼,給她等著!
蘇鏡全沒在意蘇鈴的視線,次日一早,她又出了府。
這次她要出城,所以蘇鏡換回了她被賣時的衣裳,衣裳稍有些破舊,但已經(jīng)被洗的干干凈凈。
安州災(zāi)情嚴(yán)重,她一個小姑娘,還是低調(diào)些好。
蘇鏡出門時,與門房聊了幾句,很快便確定一件事:昨日她剛出府,蘇鈴便跟著出了門。
蘇鏡向門房道謝,這才離開。
她在街上走著走著,猛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雖然蘇鈴藏的很迅速,但她還是看到一閃而逝的粉色衣角。
跟蹤她?
蘇鏡唇角上揚,那就好好跟吧。
她今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去她租的地,看看土壤的情況。且春耕在即,她的地也需要松土,對土壤做前期處理等。
要做的事還很多,她的時間甚至都稍顯緊迫。
當(dāng)然,她昨晚也沒閑著。
在知道這些土地的位置之后,迅速就制定了黍和粟的種植范圍。相比之下,黍更耐旱,所以可以種在較為干旱處的二十畝地。
而粟則種另十畝地。
蘇鏡一邊走,一邊盤算,蘇鈴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很快就沉下臉,心里生了怨氣。
這蘇鏡怎么越走越偏???
與此同時,陸家。
沈策剛出客院,便瞧見一道月白色頎長身影緩緩而來,是陸硯舟。
“阿策又要出門?”
陸硯舟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昨日來尋你,你便不在府中?!?
沈策敏銳察覺出陸硯舟的外之意,但有些事他不便說,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安州,自然要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硯舟尋我有事?”
陸硯舟答非所問,道:“安州大旱一年,朝廷放了賑災(zāi)糧,可安州情況仍舊不容樂觀。”
“月前有一安州百姓求到京城,攔住了首輔車架,卻被射殺當(dāng)場,聽聞此事傳到陛下耳中,陛下震怒?!?
陸硯舟來安州也才月余,但對安州百姓的境況已經(jīng)了解。
他對沈策說這些,是在試探。
沈策眉梢輕揚,面色不變,“還有此事?”
陸硯舟溫和的笑里多了幾分無奈,道:“坐我的馬車吧,在側(cè)門。若有任何我能做的事,阿策只管開口?!?
陸家出身安州,陸家雖人丁不豐,但亦有旁支,在安州也是不可小覷的一份勢力。
沈策坐他的馬車,行事更便宜。
“硯舟想好了?”沈策問。
他知道,陸硯舟猜出了他的來意,但有些事不可對外。
陸硯舟表情溫和,眼底卻閃過一抹決絕,“戰(zhàn)場上,若受了傷,傷口發(fā)潰腐爛,那便只有剔除腐肉,方可迎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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