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覺得……陸老爺看自家娘的眼神不太對(duì)?。?
蘇鏡的視線又落在蘇玉蘭身上。
蘇玉蘭雖然沒成過婚,但因?yàn)橛袃蓚€(gè)女兒的緣故,常年也以寡婦的身份自居,所以一直都穿黑色藍(lán)色灰色的衣裳。
但這樣深沉的顏色穿在身上,更襯得她皮膚白皙。
蘇玉蘭氣質(zhì)溫柔,臉上時(shí)常帶笑,看起來就是脾氣性格都很好的女子,從前因?yàn)槌圆伙栵?,身材很單薄?
來了陸家之后吃的飽飯,衣裳也是幾日一改,但此刻還是有點(diǎn)緊身,腰身勾勒的細(xì)細(xì)的……總之身材很好。
“鏡鏡?”蘇玉蘭收回視線,才察覺蘇鏡一直盯著她,忍不住問:“怎么了嗎?”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有?!碧K鏡搖了搖頭,她總不能說……她懷疑陸老爺對(duì)她娘有意思吧?
這話她也不能說啊。
剛剛陸星野提及陳家時(shí),語氣里滿是不屑。
對(duì)她而已是龐然大物的陳家,在陸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陸老爺身份貴重,似乎還是從京城里來的,身邊的人看起來身手也都不簡(jiǎn)單……
若真說穿了,未必是好事。
蘇鏡不知道的是,蘇玉蘭回到屋內(nèi)之后,看著送來的安神湯,心里也在思索這件事。
安神湯溫?zé)?,散發(fā)著令人心安的氣息。
她又想到了今日被陸老爺抱著回到陸家的事。
陸老爺?shù)膽驯捄裎⑴?,安全感十足,她今日都險(xiǎn)些在他懷里睡過去。
這些年,她憑借過人的容貌,溫柔的性格,哪怕帶著一雙女兒,村子里也多的是向她示好的男子。
什么樣的都有。
她自然也感受得到,陸老爺時(shí)不時(shí)落到她身上的眼神……
再想到今日陸老爺進(jìn)門之后,第一時(shí)間別開視線,并在她身上蓋了外裳,足可見他是一個(gè)正人君子。
是因?yàn)椤懤蠣斦f過的故舊嗎?
蘇玉蘭喝過安神湯之后,腦中紛亂的思緒很快歸于平靜,她很快進(jìn)入夢(mèng)鄉(xiāng)。
比起陸家這邊的歲月靜好,陳家那邊極不平靜。
陳家的宅子被端,這些處于暗中的交易被迫中止,陳家那位偏房如今直接下了大獄。
陳家家主親自出面,安撫了這位偏房的家人,并且還給了一筆安撫的費(fèi)用。
陳家家主做完這些,才回了陳家。
“人呢?”陳家家主聲音冰冷,腳步不停的進(jìn)門,陳家管家立刻跟上,姿態(tài)恭敬的回稟,“家主,憐月正跪在書房外,等您處置?!?
“大小姐還在城外莊子上,并不曾回城。”
“據(jù)憐月所說,今日之事,全是大小姐身邊那位叫‘凌蘇’的女子一手策劃,憐月只是奉命行事?!?
“但在屬下等人去抓人的時(shí)候,那女子卻逃了。”頓了頓,陳管家道:“那女子于這方面,似乎頗有幾分天賦?!?
陳家家主冰冷的眼神從陳管家身上掃過,陳管家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
陳家家主這才道:“守不住秘密的人……都不必留了,再給陳無雙送去?!?
“這件事,她要給我一個(gè)解釋?!?
陳管家心神微凜,不敢多說,立刻轉(zhuǎn)身去安排。
很快,書房外傳來凄厲的慘叫,但又很快寂靜無聲。
大旱之年,人命什么的,最不值錢了。
次日一早,陳家家主送給陳無雙的東西到了陳家莊子。
憐月被拔了舌,斷了手腳,挖了眼睛……送到陳無雙跟前。陳無雙只看了一眼,便詢問憐雪,“凌蘇呢?”
比起憐月,她更在意的還是凌蘇。
那凌蘇身上有些怪異,可別就這么死了。
憐雪立刻道:“回大小姐的話,家里的下人說,沒發(fā)現(xiàn)凌小姐。昨日家里的下人就只抓到了憐月。”
陳無雙面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許多,輕輕嗯了一聲,看著憐雪道:“你親自去安州城找她。”
她相信凌蘇沒事,但不能讓人完全在她的掌控之外。
憐雪愣了一下,應(yīng)了聲是,快速的轉(zhuǎn)身離開。
至于一邊的憐月,陳無雙沒再提及,也根本無人在意,她的結(jié)局……顯而易見。
蘇鈴此刻還在安州城內(nèi),她回到她熟悉的地方:乞丐窩。
昨日的動(dòng)靜,真是嚇?biāo)浪恕?
她原本在那個(gè)宅子外面等著好消息,卻沒想到火光沖天,來了一群兇神惡煞的官兵,直接將宅子圍了起來。
蘇鈴都沒敢看后面發(fā)生了什么,轉(zhuǎn)身就跑。
憐月也被她甩在了腦后。
她昨晚到了下半夜,又回去看了一眼那宅子的情況,那宅子還被封鎖著,門上已經(jīng)貼了封條。
蘇鈴就知道:她這次的事又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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