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nèi)陷入沉默。
陸驍?shù)谋砬橛行┰幃?,他實在忘了還有這樣的過往,片刻后,他道:“都是過去的事?!?
頓了頓,又說:“表妹既是來散心,那就住的偏些,免得煩擾到她?!?
陸管家強忍笑意,連聲應(yīng)是,老爺?shù)囊馑妓?
就是將表小姐安排的離正院遠(yuǎn)一些。
……
接下來幾日,蘇鏡都沒出門。
粟發(fā)芽快則七日,慢則半月,她提前浸泡過,也需差不多七日時間。
所以她并不很急,沒事的時候就陪在蘇玉蘭身邊。
蘇鈴則是整日往定山院跑,與陸星野和月餅的關(guān)系相處的愈發(fā)好。
這日,陸星野興沖沖的跑到了思安院。
“大哥!”
陸星野聲音輕快,話語里滿是期待,“你聽到消息了嗎?秀表姑要來安州散心了!”
陸星野說完,才看見正和陸硯舟對弈的沈策,乖巧喊人,“沈大哥?!?
陸硯舟捻著白子,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陸星野一眼,“聽說了?!?
陸星野嘿嘿一笑,“大哥,秀表姑從前對我可好了,她也挺不容易的,這次來散心我一定帶她好好四處逛逛!”
他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安州附近有什么好玩的了。
末了道:“就是安州大旱,實在沒什么可玩的地方,秀表姑散心怎么不去江南一帶?”
陸硯舟落下一子,漫不經(jīng)心道:“許是江南沒有她想見的人吧?!?
陸星野深思片刻,篤定道:“那秀表姑一定是想見我!”
“秀表姑從前就最喜歡我了?!?
陸星野很自信。
陸硯舟只覺沒眼看,他臉上溫和的笑容都有瞬間的僵硬,然后才問:“你過來就只為了說這事?”
“不是不是?!标懶且皵[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湊近陸硯舟,“大哥,你……借我點錢唄。”
陸硯舟蹙眉,“你要錢做什么?”
陸星野扭捏了下,還是說:“蘇鈴啊,她跟我說明日就是她十五歲的生辰,及笄對女孩子來說是個大日子嘛?!?
“我想著送她一份貴重點的東西,但是我錢不夠了所以……”
陸硯舟盯著陸星野,溫和的眸底帶著幾分探究,“你待她如此好?她只是父親買回來的人而已。”
到底陸驍說過“故舊妻女”幾個字,陸硯舟沒說“下人”這樣的稱謂。
陸星野理所當(dāng)然道:“可是月餅喜歡她,她對月餅也好啊?!?
“哼,不像蘇鏡那個壞東西,我是絕對不會給她送什么東西的!像她那么壞的,這輩子也收不到及笄禮!”
陸硯舟原本心里有其他懷疑,可瞧著陸星野坦然的模樣,心底那一絲懷疑煙消云散。
這就是個傻小子,哪會多想什么?
“侍書?!彼傲穗S從的名字,原本侍奉在書房門口的侍書立刻進(jìn)門,按照陸硯舟的吩咐,給陸星野取了錢。
陸星野拿著錢,高高興興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你輸了。”
沈策落下最后一子,看著陸硯舟道:“硯舟,你的心亂了?!?
陸硯舟搖了搖頭,道:“再來。”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