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本是太子妃,在先帝登基時封后。”
“帝后二人情深義重,先帝也是個癡情男兒?!?
“的確是苦了現(xiàn)在的皇后娘娘……”
“膝下無子嗣不說,還要替先帝執(zhí)掌后宮。”
純妃苦笑著點頭。
作為女人,她也知道其中難處。
“不對!”
秦遠(yuǎn)猛然想到什么。
“柳青青是皇后的外甥女,那青青姑娘不是……”
“公主!”
臥槽!
秦遠(yuǎn)腦瓜子嗡嗡的。
自己被公主給睡了!
這找誰說理去!
純妃點點頭。
“青青姑娘正是帝后次女,不過隨了母姓?!?
“這其中,又牽扯到另一件皇家密事……”
說到這里,純妃臉色凝重起來。
“皇家密事,說說!”
秦遠(yuǎn)正想打聽能夠制住皇后的把柄呢。
剛才純妃吐出來的那事兒可不算。
秦遠(yuǎn)若是敢提這事兒,皇后估計得瞬間暴怒。
純妃無奈一笑。
“此事多是坊間捕風(fēng)捉影?!?
“真相,恐怕公公得去問皇后娘娘?!?
“如沁也只是聽說,青青公主并非先帝血脈?!?
“如此來導(dǎo)致一貫恩愛的帝后二人,產(chǎn)生嫌隙?!?
“而先后,也是在誕下青青姑娘后,就失血過多而死的。”
秦遠(yuǎn)瞪大了雙眼。
“那這么說來,先帝不是會很討厭青青姑娘?”
純妃又是苦笑著點頭。
“真是可憐?!?
秦遠(yuǎn)撓撓頭,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柳青青從小就沒了媽,還被親爹嫌棄。
如今也就剩下一個姨媽相依為命。
難怪她平時都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
“這么算下來,青青姑娘也算是皇后娘娘的軟肋了?!?
“但這事兒,我也不敢利用啊?!?
“這要是讓皇后知道了,自己跟青青的事兒。”
秦遠(yuǎn)都不敢往下想了。
“罷了罷了?!?
秦遠(yuǎn)一拱手。
“時候也不早了?!?
“這些事兒,我日后有空再來問?!?
“娘娘先在水月宮好好休養(yǎng),有事兒叫人去乾元宮給我傳個口信?!?
馬上就要開午膳了。
再不回去,皇后估計要責(zé)怪了。
自己自從當(dāng)上乾元宮典簿,基本就沒在乾元宮待過。
全在到處亂跑。
一會兒晚上還要去皇上那兒。
去做替身寵幸宜妃。
下午可得安生在乾元宮呆著,免得惹皇后不高興。
離開水月宮。
路上,秦遠(yuǎn)摸著胸口的草堂詩集。
心中籌謀。
“如今,九陽真經(jīng)的下篇,已經(jīng)有了別的法子弄到手。”
“這本書可以原路還給皇后交差了?!?
“只是就這么平白無故地交出去,多少感覺有點虧?!?
“還是得找個機會,從皇后手中弄出點東西才行!”
……
與此同時。
距離京城數(shù)百里外的青浙州。
青云派山下。
一道青色的身影騎馬而來。
此人正是從皇宮中消失了數(shù)日之久的柳青青。
眼前天光同色,一片青蒼。
柳青青伸手撩起斗笠的紗面,看向眼前的一山一景。
也不由得心生感慨。
她自六歲起,便被皇后送到青云派拜師清靈上人。
十六歲學(xué)成回宮。
也有挺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本以為自己回到皇宮,便會被安排一樁婚事。
草草嫁人之后,了此一生。
沒想到,自己竟會為了一個男人。
再度回到這里。
青云山下,一個草棚的茶舍正人來人往。
此茶舍由青云派所設(shè),前來拜山之后,都需要先在茶舍留名。
否則,會當(dāng)做擅闖山門,格殺勿論。
柳青青策馬而去,在茶舍內(nèi)忙碌的一道人影聽到馬蹄聲。
猛然一個回頭,頓時甜甜地驚呼出聲。
“七師姐!”
“你怎么回來了!”
那人立刻放下手里的茶盞,飛奔而來。
那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鵝蛋臉,扎著兩個哪吒一樣的小丸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