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喬知蘭才知道這男孩正在上大學(xué),今年大二。
他不但是村里唯一的大學(xué)生,而且還是名牌大學(xué)a大的學(xué)生。
村里有一家鄰居的親戚在京都開了一家飯館,生意很不錯,想找個人算賬,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鄰居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于是推薦他去做兼職,一個月給三十八塊錢。
這筆工資對于在校生謝聞來說,是一筆豐厚的報酬。
盡管他不是念會計專業(yè),但他聰明,幾下就幫老板把賬理順了,之后就是每個周六日去一趟。
老板見他做得這么輕松,總覺得一個月三十八塊錢給得太高了。
同樣的價格又找了一個會計專業(yè)的女孩,一天八小時上班,一個月上二十六天,既做會計又做其它雜物。
有了這個女孩的對比,老板覺得一個月上八天班,給三十八塊實在是太不劃算了。
要求工資減半,謝聞不同意,回家就跟家人一起去找當(dāng)初介紹他去的鄰居。
鄰居當(dāng)然是幫著親戚的,說一個月上八天班,就可以拿十六塊錢的工資,整個京都都找不到第二份這樣的工作。
謝聞有些生氣,“并不是我只上八天,別人就能八天做完?!?
鄰居又勸,“你一個名牌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怎么就這么斤斤計較呢?”
謝聞覺得這不是斤斤計較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
哥哥姐姐也很支持他。
他再去飯館討薪的時候,那老板干脆不認(rèn)了,還口出狂,“天之驕子又怎么樣,還不是在他手底下干活,看他的態(tài)度拿工資?!?
既然拿他的工資,那態(tài)度就得擺正。
鄰居勸謝聞去認(rèn)個錯,可以把那一半的工資給領(lǐng)回來,謝聞拒絕。
家里咽不下這口氣,更怕謝聞因此受到影響,于是想起了喬知微和霍景年,這才讓弟弟過來找人試試。
喬知蘭聽完也相當(dāng)生氣,“名牌大學(xué)的大才子為了賣鄰居的面子屈尊給他幫忙,居然這么不識好歹?!?
謝聞聽到這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這么夸張?!?
“能考上大學(xué)就很了不起了,更何況還是a大,并且你才二十歲,畢業(yè)也才二十二歲,簡直前途無量啊?!?
a大可是華國最頂級的名校。
謝聞面對喬知蘭一臉崇拜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謙虛道:“我們學(xué)校有很多我這樣的,二十二歲畢業(yè)也算是正常年紀(jì)。
要說厲害,我們學(xué)校前段時間來了位教授,才二十五歲,而且是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的,見多識廣,精通英法,金融,那才叫厲害。”
喬知蘭聽著謝聞的描述,只覺得有些熟悉,”是姓霍嗎?”
謝聞連連點頭,“嗯,他擁有很強(qiáng)的國際視野,可以把金融和國際政治聯(lián)系起來講,原本對這些毫無興趣的女生都喜歡聽他的課。
可惜他才上了一個多月的課就離職了。
聽說是被國外用高薪挖走了?!?
說到霍景臣喬知蘭突然覺得a大又沒這么高級了。
見喬知蘭問完又不說話了,歪著頭看向她,“你認(rèn)識他嗎?”
喬知蘭猶豫了一下,“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