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煙灰缸跳了一下。
“結果就是狗屁都沒有!”
“現(xiàn)在,上面告訴我,讓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一個連警服都沒穿過的年輕人身上,還要用什么‘非科學手段’?!?
他死死盯著許華安,一字一句地問。
“許同志,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憑什么?”
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專案組的其他成員都看著這一幕,沒有人說話,但他們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不信任,不服氣。
他們用十年青春換來了一場空,現(xiàn)在卻要指望一個毛頭小子來創(chuàng)造奇跡?
這不僅是對他們專業(yè)能力的侮辱,更是對他們十年付出的踐踏!
許華安沒有被這股氣勢壓倒。
他臉上的笑容甚至都沒有變化。
他沒有回答李峰的問題,而是邁步走進了那堆積如山的卷宗里。
他走得很慢,目光平靜地掃過一張張照片,一份份報告。
那些老刑警們就這么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場荒誕的戲劇。
終于,許華安停下了腳步。
他的手,從一堆厚厚的尸檢報告下面,抽出了一張被塑封起來的證物照片。
照片很模糊,似乎是在匆忙中從某個錢包里掉落的。
上面,正是“狐貍”張國棟十年前的樣子,他咧著嘴笑,背景像是一個公園。
這是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的,唯一與他個人生活有關的東西。
許華安拿著這張照片,轉身走到李峰面前。
“我只需要這個?!彼届o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