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鎮(zhèn)的街道上,血腥味與焦糊味交織,幸存的百姓躲在角落,怯生生地望著對峙的眾人。林驚塵掌心的青銅令牌微微發(fā)燙,暗印與體內的混沌種子產生共振,胸口的刺痛如同細密的針,扎得他幾乎喘不過氣。玄青道長和清虛道長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凝重——混沌種子藏在林驚塵體內,殺不得、除不掉,一旦爆發(fā),后果不堪設想。
“驚塵,你先別慌?!毙嗟篱L上前一步,語氣盡量溫和,“混沌種子雖險,但未必沒有破解之法。我們先回青城,召集各大門派的長老,一起研究對策?!?
清虛道長也點頭附和:“沒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穩(wěn)住心神。你若自亂陣腳,反而會讓混沌種子有機可乘。至于聯(lián)盟盟主之位,等解決了種子的問題,再做決定也不遲?!?
林驚塵沉默著點頭,他知道兩位道長是為了安撫他,可混沌種子在體內游走的陰冷感,像一塊巨石壓在心頭。柳輕煙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稍稍安定:“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的。”
眾人不敢耽擱,安撫好青萍鎮(zhèn)的百姓后,立刻啟程返回青城。一路上,林驚塵嘗試用虛無之力壓制混沌種子,可每次剛將種子逼到經脈角落,它又會像泥鰍般溜走,甚至反過來吞噬一絲虛無之力,變得更加活躍。
回到青城時,正道聯(lián)盟大會的準備工作已近尾聲,各大門派的長老和弟子陸續(xù)抵達,整個青城人聲鼎沸??僧斄煮@塵體內有混沌種子的消息傳開后,原本熱鬧的氛圍瞬間變得凝重,不少弟子看向林驚塵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和忌憚。
“他體內有混沌種子,要是突然失控,豈不是會害了我們所有人?”
“可他畢竟關閉了混沌之門,是人間的英雄……”
“英雄又如何?混沌之力最是陰險,誰知道他會不會被同化?”
議論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入林驚塵耳中,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蘇紅衣忍不住想要反駁,卻被林驚塵攔?。骸皠e沖動,他們說的是事實?!?
當天下午,玄青道長召集各大門派長老,在青城大殿召開緊急會議,林驚塵、柳輕煙和蘇紅衣也被允許參加。大殿內,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三十多位長老坐在兩側,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林驚塵身上。
“諸位長老,今日召集大家,是為了林驚塵體內混沌種子之事。”玄青道長開門見山,“混沌種子是混沌大帝所留,若不盡快清除,不僅林驚塵會有危險,整個正道聯(lián)盟也可能受到威脅。不知各位長老有何高見?”
大殿內陷入沉默,過了許久,一位白發(fā)蒼蒼的少林長老才緩緩開口:“老衲曾在少林古籍中見過記載,混沌種子需用‘至純靈脈之力’才能徹底凈化,可至純靈脈之力只存在于靈脈核心深處,而靈脈核心如今在昆侖墟,且被混沌之力污染過,想要提取至純之力,難如登天?!?
“那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林驚塵被混沌種子同化吧?”一位峨眉長老急聲道,“他是關閉混沌之門的關鍵,若是他出了問題,下次混沌一族再來,我們找誰抵擋?”
“依我之見,不如先將林驚塵軟禁起來?!币晃会轻奸L老突然說道,語氣冰冷,“等找到破解之法,再放他出來。這樣既能保證聯(lián)盟安全,也能暫時控制住混沌種子的擴散?!?
此一出,大殿內立刻炸開了鍋。
“不行!林驚塵是英雄,怎么能軟禁他?”柳輕煙立刻站起來反駁,“我們應該想辦法幫他,而不是把他當敵人!”
“可萬一他失控了怎么辦?誰能承擔這個后果?”崆峒長老反駁道。
“我愿用性命擔保,驚塵絕不會失控!”蘇紅衣也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林驚塵看著爭吵的眾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崆峒長老的提議雖不近人情,卻也是為了聯(lián)盟安全。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各位長老,我同意軟禁。只要能保證聯(lián)盟安全,我愿意配合?!?
“驚塵!”柳輕煙和蘇紅衣同時看向他,眼中滿是不解。
林驚塵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但我有一個條件——在軟禁期間,我要繼續(xù)研究破解混沌種子的方法,柳輕煙和蘇紅衣可以留在我身邊,幫我收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