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鈴鐺的脆響在迷霧森林里回蕩,靈脈巨獸的咆哮聲愈發(fā)狂暴,它被鎖鏈纏繞的身軀猛地撞向林驚塵,帶起的勁風(fēng)掀飛了地面的落葉。林驚塵握緊雙色長劍,金色劍氣順著劍身噴涌而出,與巨獸的爪子相撞,竟被震得連連后退,虎口發(fā)麻——被邪氣控制的巨獸,力量比在隕星谷時強(qiáng)了數(shù)倍。
“不能硬拼!得先毀掉那個鈴鐺!”林嘯天大喊著,長劍劃出一道弧線,直刺副教主的手腕。副教主卻早有防備,側(cè)身避開的同時,再次搖晃鈴鐺,靈脈巨獸的尾巴突然橫掃而來,將林嘯天拍得撞在樹干上,一口鮮血噴在樹皮上。
蘇慕見狀,撿起地上的斷鏈,朝著副教主的腳踝纏去。“驚塵,我纏住他,你趁機(jī)動手!”斷鏈如毒蛇般纏住副教主的腿,蘇慕用力一扯,卻沒料到副教主直接揮劍斬斷斷鏈,反手一道邪火劈向他。柳輕煙及時掏出一張水符,化作水幕擋住邪火,可水幕瞬間被蒸發(fā),熱氣撲面而來,燙得她臉頰發(fā)紅。
林驚塵趁機(jī)沖向副教主,雙色長劍的黑色紋路亮起,他想動用邪惡靈脈之力牽制對方,卻沒想到靈脈巨獸突然轉(zhuǎn)身,巨大的頭顱朝著他撞來?!靶⌒模 绷p煙尖叫著撲過來,將林驚塵推開,自己卻被巨獸的爪子擦到肩膀,瞬間鮮血淋漓。
“輕煙!”林驚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不再猶豫,將體內(nèi)的正邪靈脈之力同時注入長劍,金色與黑色的劍氣交織成一道螺旋,朝著靈脈巨獸的鎖鏈斬去?!斑青辍币宦暣囗?,纏繞在巨獸身上的鎖鏈被斬斷了一根,巨獸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嘶吼,眼中的血絲淡了幾分。
副教主臉色一變,沒想到林驚塵能斬斷邪氣鎖鏈,他趕緊加快搖鈴的速度,鈴鐺聲變得尖銳刺耳,靈脈巨獸眼中的血絲又瞬間濃了起來,再次朝著林驚塵撲去?!皼]用的!這鎖鏈?zhǔn)怯眯皭红`脈之力煉制的,除非毀掉鈴鐺,否則你永遠(yuǎn)解不開控制!”
林驚塵咬著牙,目光死死盯著副教主手中的鈴鐺——只要毀掉鈴鐺,就能讓巨獸擺脫控制,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借巨獸的力量對抗焚天門。他腳下一點,縱身躍起,長劍直指副教主的右手,可靈脈巨獸的爪子卻再次襲來,逼得他不得不回劍格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柳輕煙捂著流血的肩膀,從懷中掏出最后一張符紙——這是她用自己精血繪制的“爆炎符”,威力巨大,卻會消耗她大半靈力。“我來吸引巨獸的注意力,你們趁機(jī)對付副教主!”她將符紙擲向空中,注入靈力后,符紙化作一團(tuán)熊熊烈火,朝著靈脈巨獸飛去。
烈火落在巨獸的背上,灼燒著它的鱗片,巨獸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咆哮,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轉(zhuǎn)身朝著柳輕煙撲去。林驚塵和林嘯天趁機(jī)同時沖向副教主,長劍一左一右,直刺他的要害。副教主被迫后退,手中的鈴鐺晃得更急,可靈脈巨獸卻被烈火纏住,一時無法回頭。
蘇慕也趁機(jī)繞到副教主身后,撿起地上的碎石,朝著他的后腦勺砸去。副教主躲閃不及,被碎石砸中,動作瞬間遲滯。林驚塵抓住機(jī)會,雙色長劍的劍氣直劈副教主的右手,“噗”的一聲,副教主的右手連帶著鈴鐺一起被斬落在地。
鈴鐺落地的瞬間,發(fā)出最后一聲脆響,靈脈巨獸眼中的血絲瞬間褪去,龐大的身軀晃了晃,癱倒在地上,顯然是被邪氣折磨得筋疲力盡。副教主看著自己的斷手,眼中滿是瘋狂:“你們毀了我的鈴鐺,我要讓你們陪葬!”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壇子,打開后,無數(shù)黑色的蟲子從壇中飛出,朝著四人撲來——正是焚天門煉制的“噬心蟲”,一旦被鉆進(jìn)體內(nèi),就會啃噬人的心臟。
“是噬心蟲!快躲開!”林驚塵大喊著,揮劍斬斷飛來的蟲子,可蟲子數(shù)量太多,很快就將四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柳輕煙已經(jīng)消耗了大半靈力,無力再繪制符紙,只能不斷后退,眼看就要被蟲子追上。
就在這時,迷霧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清亮的鐘聲,鐘聲響起的瞬間,噬心蟲紛紛落地,化作一灘黑水。眾人驚訝地抬頭,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從迷霧中走出,手中拿著之前見過的銅鐘,正是那個神秘白袍人。
“又是你!”副教主看到白袍人,臉色驟變,“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三番五次壞我們焚天門的事?”
白袍人沒有理會副教主,而是看向林驚塵手中的地圖,輕聲說道:“你們要去幽冥淵?那里危險重重,僅憑你們現(xiàn)在的力量,根本無法靠近護(hù)世劍的線索。”
林驚塵警惕地看著白袍人:“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護(hù)世劍的事?之前在西極靈淵和隕星谷,也是你在幫我們吧?”
白袍人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身看向副教主:“焚天門的人,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彼e起銅鐘,輕輕搖晃,鐘聲再次響起,副教主突然捂著耳朵,發(fā)出一陣慘叫,身體漸漸化作一灘黑水,顯然是被鐘聲中的靈力凈化了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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