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的崩塌如驚雷般轟鳴,石塊從頭頂傾瀉而下,砸在通道地面上迸裂出火星。林驚塵一手提著護世劍,一手拽著靈力透支的柳輕煙,在碎石雨中踉蹌奔跑,身后的白袍人、林嘯天和蘇慕緊緊跟隨,每個人都在與時間賽跑。
“前面就是石門!快!”林驚塵嘶吼著,眼中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出口。可就在這時,一塊巨大的巖石突然從上方墜落,擋住了大半石門,只留下一道狹窄的縫隙,僅容一人通過。
“我先過去,幫你們撐開縫隙!”蘇慕突然發(fā)力,掙脫林嘯天的攙扶,提著半截鐵鏈沖向石門。他用鐵鏈纏住巖石邊緣,拼盡全身力氣往后拽,手臂青筋暴起:“快!我撐不了多久!”
林驚塵立刻推著柳輕煙穿過縫隙,白袍人緊隨其后。當林嘯天正要通過時,蘇慕的鐵鏈突然“咔嗒”一聲斷裂,巖石瞬間下墜,林嘯天反應極快,側身一滾,堪堪躲過巖石的撞擊,卻被碎石擦傷了手臂。
“爹!”林驚塵沖回去想要幫忙,卻見蘇慕已經拉起林嘯天,兩人一同擠過了縫隙。就在他們離開的瞬間,整個通道徹底被石塊掩埋,地宮的石門也隨之閉合,仿佛從未有人踏足過。
眾人癱坐在沼澤岸邊,大口喘著粗氣,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泥土和血跡。柳輕煙掏出最后幾瓶療傷藥,分給眾人:“邪靈地宮被埋了,玄青道長的殘魂也消散了,我們……是不是終于安全了?”
白袍人卻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沼澤水面上:“玄青道長的殘魂在消散前,扔了一枚黑色令牌進地宮深處。那令牌絕不簡單,說不定與邪靈教的終極秘密有關。而且地宮雖然被埋,但殘留的邪氣還在,萬一有其他通道通往外界,后果不堪設想?!?
林驚塵握緊護世劍,劍身上的光芒依舊微弱,卻在隱隱感應著什么:“護世劍還能感應到令牌的氣息,它沒有被埋在地宮深處,反而……在朝著沼澤外移動。”
“什么?”眾人臉色驟變,朝著林驚塵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沼澤水面上泛起一道黑色的漣漪,正快速朝著遠方擴散——那是令牌移動的軌跡!
“令牌在自己移動?難道有邪靈在操控它?”蘇慕站起身,雖然肩膀依舊疼痛,卻絲毫不敢放松,“我們必須追上它!要是令牌落入其他邪靈教余孽手中,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眾人立刻起身,朝著黑色漣漪的方向追去。沼澤地形復雜,到處都是泥潭和水草,稍不注意就會陷進去。柳輕煙掏出一張輕身符,貼在每個人身上,讓大家的動作變得輕盈許多,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追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座小村莊,黑色漣漪的軌跡正是朝著村莊而去。林驚塵示意眾人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村莊——村莊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煙,只有幾間破舊的房屋矗立在原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邪氣。
“令牌應該在村子里?!绷煮@塵壓低聲音,“我們分頭搜索,一旦發(fā)現令牌,立刻發(fā)出信號,不要單獨行動?!?
眾人分成兩隊:林驚塵和柳輕煙一組,負責搜索村東;林嘯天、白袍人和蘇慕一組,負責搜索村西。林驚塵握著護世劍,警惕地走進一間房屋,屋內布滿灰塵,家具早已腐朽,只有一張桌子上,放著一枚黑色的令牌——正是他們追尋的那枚!
“輕煙,找到令牌了!”林驚塵朝著屋外喊道,伸手去拿令牌??删驮谒氖种讣磳⑴龅搅钆茣r,令牌突然爆發(fā)出濃烈的邪氣,一道黑色的人影從令牌中竄出,朝著林驚塵撲來——竟是之前被封印的邪靈始祖殘魂!
“哈哈哈!終于等到你了!”殘魂發(fā)出一陣瘋狂的笑聲,黑色邪氣纏住林驚塵的手臂,“這令牌是我用魂魄煉制的容器,只要你碰到它,我就能附在你身上,借助你的林家血脈,徹底復活!”
林驚塵心中一凜,立刻調動血脈之力,想要掙脫邪氣的束縛??蓺埢甑牧α窟h超他的預料,邪氣順著手臂快速蔓延,朝著他的心臟涌去。就在這危急時刻,柳輕煙突然沖進屋,掏出一張凈化符,貼在殘魂身上:“驚塵,快用護世劍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