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shù)茏拥暮艉奥曉谔氖抑谢厥帲槭粩鄰念^頂墜落,武當掌門將昏迷的林驚塵背在背上,另一名弟子攙扶著重傷的蘇慕,一行人在彌漫的煙塵中艱難朝著出口移動。失去光芒的鎮(zhèn)魂石掉落在高臺邊緣,黑色的邪氣如同藤蔓般纏繞其上,與石室中殘留的血腥氣交織,讓人窒息。
“掌門,后面的通道快要被堵死了!”一名年輕弟子焦急地大喊,他手中的長劍正支撐著一塊搖搖欲墜的巨石,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武當掌門回頭望去,只見身后的通道已經(jīng)被碎石掩埋了大半,若不盡快離開,所有人都將被困在這座地下囚籠中。
“撐住!我們馬上就到出口了!”武當掌門咬著牙,加快腳步朝著記憶中的出口方向沖去。林驚塵的身體壓在他背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可那雙手卻始終緊緊攥著護世劍的劍柄,即便昏迷,也未曾松開——那是他守護一切的執(zhí)念。
終于,在通道徹底坍塌的前一刻,眾人沖出了劍冢入口。清晨的陽光灑在身上,驅(qū)散了些許幽冥淵的陰冷,可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絲毫輕松。蘇慕靠在一棵大樹上,胸口的傷口仍在滲血,他看著昏迷的林驚塵,眼中滿是擔憂:“掌門,驚塵他……不會有事吧?”
武當掌門蹲下身,指尖搭在林驚塵的脈搏上,眉頭漸漸舒展:“脈象雖弱,但還算平穩(wěn),只是本源之力消耗過度,需要好好休養(yǎng)。倒是你,胸口的劍傷極深,若不及時處理,恐有性命之憂?!彼麖膽阎刑统鲆黄拷鸠徦?,遞給攙扶蘇慕的弟子,“先給他敷上,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
一行人在密林外的一處破廟落腳,武當?shù)茏由痼艋穑鹧嫣鴦拥墓饷⒄樟亮藦R內(nèi)斑駁的墻壁。林驚塵躺在鋪著干草的地面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干裂,偶爾會喃喃自語,話語中反復(fù)出現(xiàn)“柳姑娘”“邪靈始祖”的名字,顯然即便在昏迷中,也在與內(nèi)心的痛苦掙扎。
蘇慕靠在墻邊,看著林驚塵痛苦的模樣,心中滿是自責。若不是他沒能擋住柳輕煙(邪靈始祖)的劍,林驚塵也不會為了保護他耗盡本源之力。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繃帶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可這點傷痛,與林驚塵心中的煎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掌門,邪靈始祖吸收了鎮(zhèn)魂石的力量,還占據(jù)了柳姑娘的身體,接下來他會做什么?”一名弟子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著恐懼。所有人都清楚,現(xiàn)在的邪靈始祖,力量已經(jīng)遠超之前,若是他再次打開幽冥淵的大門,恐怕無人能擋。
武當掌門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邪靈始祖的目標一直是統(tǒng)治天下,如今他有了鎮(zhèn)魂石的力量,定會先去京城。那里是天下的中心,只要控制了京城,就能震懾各大門派,到時候……”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將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
就在這時,林驚塵突然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布滿血絲,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不行!我們得去京城!邪靈始祖一定會去京城!”他的聲音沙啞無力,剛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驚塵,你別激動,先好好休養(yǎng)!”蘇慕趕緊上前按住他,“我們已經(jīng)知道情況緊急,等你傷勢好轉(zhuǎn),我們就立刻出發(fā)去京城?!?
林驚塵卻搖了搖頭,眼神堅定:“沒時間了……邪靈始祖不會給我們休養(yǎng)的時間……我們必須現(xiàn)在就走……”他試圖站起身,可身體卻虛弱得根本無法支撐,剛一站起就踉蹌著摔倒在地,再次咳出一口鮮血。
武當掌門嘆了口氣,扶起林驚塵:“林賢侄,我知道你心急,可你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戰(zhàn)斗。這樣吧,我先派兩名弟子去京城送信,讓陛下做好防備,我們在這里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再出發(fā),這樣既不會耽誤時間,也能讓你恢復(fù)些力氣,如何?”
林驚塵看著武當掌門堅定的眼神,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只能點了點頭,重新躺下。可他心中的焦慮卻絲毫未減,柳輕煙(邪靈始祖)的身影在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那張曾經(jīng)溫柔的臉龐,如今卻被邪氣籠罩,成為了他最大的敵人,這種痛苦,幾乎要將他吞噬。
次日天剛亮,林驚塵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雖然依舊虛弱,但眼神中的堅定卻絲毫未減。一行人收拾好行裝,朝著京城的方向出發(fā)。路上,林驚塵始終沉默不語,手中緊緊攥著護世劍,腦海中不斷回想與柳輕煙相處的點點滴滴——大漠中她為自己包扎傷口的溫柔,雪山下她與蘇慕斗嘴的俏皮,山洞里她為了保護大家挺身而出的勇敢……這些記憶,如今都變成了最鋒利的刀,在他心上反復(fù)切割。
“驚塵,前面有情況!”蘇慕突然勒住馬繩,指著前方的官道。林驚塵抬頭望去,只見遠處的官道上,一群百姓正朝著與京城相反的方向逃竄,他們衣衫襤褸,臉上滿是恐懼,口中不斷喊著“鬼怪來了”“京城要完了”的話語。
林驚塵心中一緊,趕緊催馬上前,攔住一名逃跑的老者:“老人家,京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鬼怪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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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到林驚塵手中的劍,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隨即又被絕望取代:“是……是那個女魔頭!她帶著無數(shù)鬼怪攻進了京城,陛下已經(jīng)帶著大臣們逃跑了,我們這些百姓,只能四處逃竄,不然遲早會被鬼怪吃掉!”
“女魔頭?”林驚塵心中一沉,“是不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眉心有黑色符文的女子?”
老者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她!她的力量可厲害了,一劍就能殺死好多士兵,那些鬼怪都聽她的指揮,沒人能擋得住她!”
林驚塵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知道,柳輕煙(邪靈始祖)真的已經(jīng)攻進了京城。他不再猶豫,催馬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我們快趕去京城,一定要阻止她!”
蘇慕和武當?shù)茏泳o隨其后,一行人快馬加鞭,終于在黃昏時分抵達了京城外。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京城的城門已經(jīng)被攻破,城墻上插滿了黑色的旗幟,旗幟上畫著與邪靈始祖身上相同的符文;街道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士兵和百姓的尸體,鮮血染紅了路面,幾只幽冥鬼怪正在啃食尸體,場面慘不忍睹。
“chusheng!”林驚塵怒吼一聲,舉起金色護世劍,一道劍氣朝著鬼怪斬去。鬼怪瞬間化為黑煙,可更多的鬼怪從城中涌出來,朝著他們撲去。
“我們沖進去,找到邪靈始祖!”林驚塵大喊著,率先朝著城中沖去。金色長劍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街道,劍氣縱橫間,鬼怪紛紛被斬殺。蘇慕和武當?shù)茏右簿o隨其后,與鬼怪展開激烈的戰(zhàn)斗。
一行人在尸橫遍野的街道上艱難前行,每一步都踩著鮮血和尸體,耳邊盡是鬼怪的嘶吼和百姓的哀嚎。林驚塵的眼中布滿血絲,心中的憤怒和痛苦不斷積累,他發(fā)誓,一定要救出柳輕煙,徹底消滅邪靈始祖,為死去的百姓報仇。
就在這時,城中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震動,緊接著,一道黑色的光柱從皇宮的方向沖天而起,與之前在幽冥淵看到的光柱一模一樣。林驚塵心中一緊,知道邪靈始祖一定在皇宮中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趕緊加快腳步,朝著皇宮的方向沖去。
皇宮的大門已經(jīng)被攻破,庭院中布滿了尸體,黑色的邪氣如同烏云般籠罩著整個皇宮。林驚塵沖進大殿,只見柳輕煙(邪靈始祖)正站在龍椅前,手中拿著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的符文與幽冥淵入口的符文一模一樣——她正在重新打開幽冥淵的大門!
“邪靈始祖,住手!”林驚塵大喊著,舉起金色護世劍,朝著柳輕煙(邪靈始祖)斬去。
柳輕煙(邪靈始祖)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林驚塵,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讓你親眼看著,我如何打開幽冥淵的大門,讓整個天下都成為我的鬼怪樂園!”她舉起黑色令牌,朝著林驚塵擲去,令牌在空中炸開,無數(shù)黑色的邪氣朝著林驚塵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