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塵顫抖著翻到最后幾頁,果然看到父親熟悉的字跡,卻寫著讓他渾身冰冷的內容:“黑袍人許我復活妻兒,條件是助他奪取林驚塵的血脈。雖于心不忍,但妻兒大仇未報,只能委屈這孩子……”
“不……不可能……”林驚塵癱坐在地上,日記從手中滑落。他想起父親臨走前的眼神,想起父親教他握錘時的耐心,想起父親在燈下為他縫補衣物的模樣,那些溫暖的回憶此刻都變成了尖銳的刺,扎得他心口劇痛。
蘇慕急忙上前扶住他:“驚塵,這說不定是假的!是焚天門偽造的日記,故意挑撥你和林伯父的關系!”
柳輕煙撿起日記,仔細翻看片刻,臉色凝重:“字跡是真的,而且紙頁的磨損程度,至少有十幾年了。但……”她指著最后幾頁的墨跡,“這幾頁的墨跡比前面淺,邊緣還有拼接的痕跡,像是后來補上去的?!?
林驚塵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你是說,后面幾頁是偽造的?”
“很有可能。”墨塵湊上前查看,“焚天門擅長偽造文書,他們肯定是拿到了林伯父的日記,又補了幾頁假的,想讓你心灰意冷。”
赤練見陰謀被識破,臉色一沉:“既然你不信,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他突然吹響腰間的哨子,鎮(zhèn)外傳來一陣馬蹄聲,無數(shù)焚天門弟子涌入鎮(zhèn)中,將鐵匠鋪團團圍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驚塵緩緩站起身,撿起地上的護世劍,眼中的迷茫已被決絕取代。不管日記是真是假,不管林嘯天是不是親生父親,焚天門屠戮青萍鎮(zhèn)、陷害父親的仇,他必須報?!跋霘⑽?,就憑你們?”他握緊長劍,金光再次暴漲,將周圍的邪氣逼退。
就在雙方即將開戰(zhàn)之際,鐵匠鋪的后院突然傳來一陣異動,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柴堆后走了出來,正是本該被囚禁的林嘯天!他渾身是傷,衣衫破爛,手中卻緊握著一把未完成的長劍,劍身泛著淡淡的金光。
“爹!”林驚塵失聲喊道,剛要上前,卻見林嘯天猛地舉起長劍,劍尖直指他的胸口,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赤練見狀,大笑起來:“林嘯天,你終于肯動手了!只要殺了林驚塵,黑袍人就會復活你的妻兒!”
林嘯天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林驚塵,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林驚塵看著父親的劍尖,心中一片冰涼:難道日記后面的內容是真的?父親真的要為了復活妻兒,殺了自己?
就在這時,林嘯天突然猛地轉身,長劍直指赤練,同時大喊:“驚塵,快走!這是圈套!黑袍人根本不會復活我的妻兒,他要的是你的血脈!”
赤練猝不及防,被長劍刺穿肩膀,慘叫一聲:“你敢背叛我?!”
林驚塵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林嘯天突然咳出一口黑血,身體緩緩倒下。他胸前插著一支銀針,正是焚天門常用的淬毒銀針。“爹!”林驚塵沖上前抱住他,眼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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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嘯天虛弱地抓住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塞進他手里:“這是……你親生父親的玉佩……鑄劍谷血案的真兇……是黑袍人……他不是……一個人……”話未說完,他的手便垂了下去。
林驚塵握緊玉佩,玉佩上刻著一個“蕭”字,與護世劍上的某個符文正好吻合。他抬頭看向赤練,眼中滿是殺意,剛要起身,卻突然感覺體內一陣劇痛,胸口的黑色紋路再次浮現(xiàn)——之前被壓制的時空蠱幼蟲,竟在此時再次發(fā)作!
赤練捂著肩膀,陰笑著后退:“林驚塵,你以為這就結束了?黑袍人早就料到林嘯天會反水,所以在他身上下了‘子母蠱’,只要林嘯天一死,子蠱就會引爆你體內的母蠱!很快,你就會變成沒有意識的傀儡,乖乖交出你的血脈!”
林驚塵渾身痙攣,意識開始模糊,護世劍從手中滑落。蘇慕和柳輕煙急忙上前扶住他,卻被他體內爆發(fā)的邪氣彈開。墨塵見狀,立刻指揮守護者們布下結界,試圖壓制蠱毒,可結界剛形成,就被一股強大的時空之力撕裂。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道黑色裂縫在鐵匠鋪上空張開,黑袍人緩緩從裂縫中走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林驚塵,別掙扎了。你的血脈,本就該屬于我。”
林驚塵看著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總覺得黑袍人的氣息很熟悉,尤其是在握住那塊“蕭”字玉佩后,這種熟悉感愈發(fā)強烈。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時,玉佩突然發(fā)出金光,與護世劍產(chǎn)生共鳴,劍身上浮現(xiàn)出一行小字:“同源血脈,相克相生?!?
同源血脈?林驚塵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和黑袍人有血緣關系?
還沒等他想明白,黑袍人突然抬手,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吸了過去。蘇慕和柳輕煙想上前阻攔,卻被黑袍人揮手發(fā)出的時空之力困住,動彈不得。林驚塵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袍人,意識漸漸模糊,只聽到黑袍人在他耳邊低語:“我的好侄子,我們終于見面了……”
侄子?林驚塵徹底失去了意識。而在他昏迷的瞬間,手中的“蕭”字玉佩突然裂開,露出里面藏著的半張地圖,地圖上標注著一個地點——“萬魂窟”,旁邊還有一行小字:“黑袍人之巢,邪靈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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