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殿內(nèi),血色邪霧裹著白霜翻涌,被秦蒼鮮血強(qiáng)化的雙煞,攻勢比之前狂暴數(shù)倍。寒淵老怪的爪子泛著暗紅光澤,拍向地面時竟能砸出深凹的血痕,血痕瞬間凍結(jié)成冰,連空氣都似被凍??;幽骨寒煞九條尾巴上的骨刺染了血色,掃過石柱時“嗤嗤”作響,石柱表面立刻被蝕出密密麻麻的小孔,黑色邪液順著孔眼滴落,落地即凝。
    林嘯天提著鑄劍錘,率先迎向寒淵老怪。鐵錘裹著的浩然金光雖不如護(hù)世劍耀眼,卻勝在厚重沉穩(wěn),“鐺”的一聲砸在寒淵老怪的爪子上,金光與血色寒氣碰撞,濺起漫天冰屑與邪霧。林嘯天借勢往后退了兩步,穩(wěn)住身形,低聲對身旁的林驚塵道:“雙煞被血祭過,邪力與寒氣纏在一起,尋常招式破不了防,你用淵主印引護(hù)世劍,我來幫你牽制它們的動作!”
    林驚塵點頭,握緊淵主印,將印身貼在護(hù)世劍的劍脊上。本應(yīng)瞬間共鳴暴漲的紅光與紫金光,此刻卻格外滯澀,印身“嗡鳴”聲斷斷續(xù)續(xù),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力量出口。他能清晰感受到,劍心玉佩的暖意還在,可傳遞到淵主印時,總會被一股隱秘的血色力量阻攔,那力量與秦蒼血祭雙煞的邪氣同出一脈,卻更顯陰毒。
    “小心!”林嘯天突然大吼一聲,猛地?fù)溥^來,用后背擋住了幽骨寒煞掃向林驚塵的尾巴。血色骨刺擦著林嘯天的肩頭劃過,瞬間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寒氣與邪力順著傷口涌入,林嘯天的肩頭立刻結(jié)了一層薄冰,臉色瞬間蒼白。
    “爹!”林驚塵瞳孔驟縮,也顧不上共鳴滯澀的問題,揮劍斬向幽骨寒煞的尾巴,紫金色劍光裹著微弱的紅光,勉強(qiáng)將尾巴逼退。他趕緊扶住林嘯天,從懷里掏出療傷藥,就要往傷口上敷,卻被林嘯天一把推開:“別管我!秦蒼在搞鬼,再拖下去,雙煞會徹底變成他的傀儡,到時候咱們誰都攔不?。 ?
    話音剛落,秦蒼的笑聲就從邪霧中傳來,陰冷又得意:“林嘯天,你倒是看得明白!可惜啊,太晚了!這血祭之術(shù),不僅能強(qiáng)化雙煞,還能借雙煞的邪氣,干擾淵主印的共鳴——你兒子就算握著印和劍,也發(fā)揮不出三成力量!”
    他說著,抬手往空中一抓,殿內(nèi)翻涌的血色邪霧立刻匯聚成一道血線,朝著寒淵老怪的頭頂飛去。寒淵老怪仰頭嘶吼,血線順著它的額頭滲入,它的體型竟瞬間漲大了一圈,胸口之前被護(hù)世劍所傷的傷口,也被血色邪霧裹住,緩緩愈合。幽骨寒煞見狀,也朝著秦蒼嘶吼,像是在索要強(qiáng)化的力量。
    “急什么?少不了你的!”秦蒼又凝聚出一道血線,扔向幽骨寒煞。幽骨寒煞接住血線后,九條尾巴同時暴漲,骨刺上的血色更濃,連殿內(nèi)的溫度都又降了幾分,殿后石柱旁的柳輕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扶著凌岳的手也更緊了些。
    凌岳看著殿內(nèi)的局勢,眉頭擰成一團(tuán),忍著后背劇痛喊道:“驚塵!秦蒼的血祭之術(shù),是借雙煞為媒介,反向牽制淵主印!你別強(qiáng)行引動共鳴,試著用劍心玉佩的力量,先切斷雙煞與淵主印之間的聯(lián)系!”
    林驚塵立刻反應(yīng)過來,趕緊收回引動淵主印的內(nèi)力,轉(zhuǎn)而將全部心神放在胸口的劍心玉佩上。他閉上眼睛,感受著玉佩的暖意,一點點將暖意引導(dǎo)至指尖,再順著指尖傳遞到護(hù)世劍上。這一次,沒有了淵主印的牽扯,護(hù)世劍的紫金色劍光瞬間亮了幾分,劍光中還裹著淡淡的瑩白光暈——那是玉佩的力量,純凈無雜,正好克制邪祟。
    “爹,幫我牽制寒淵老怪!”林驚塵睜開眼睛,提著護(hù)世劍,朝著幽骨寒煞沖過去。幽骨寒煞見狀,甩著九條尾巴迎上來,血色骨刺直刺林驚塵的面門。林驚塵腳步一錯,踩著地上的血冰側(cè)身閃避,同時揮劍斬向最前面的一條尾巴,瑩白光暈裹著紫金光,“噗嗤”一聲,竟直接將那條尾巴斬斷,黑色邪液混合著血色噴涌而出,幽骨寒煞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鳴,往后退了兩步。
    “有效!”林驚塵大喜,正準(zhǔn)備乘勝追擊,林嘯天的聲音突然傳來:“驚塵,快過來幫我!這老怪的傷口愈合太快了!”
    林驚塵回頭一看,只見林嘯天正被寒淵老怪逼得連連后退,鑄劍錘上的金光已經(jīng)暗淡了不少,林嘯天的嘴角還滲著鮮血,顯然內(nèi)力消耗極大。而寒淵老怪胸口的傷口,已經(jīng)徹底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色印記,爪子拍向林嘯天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林驚塵趕緊轉(zhuǎn)身,朝著寒淵老怪沖過去,護(hù)世劍直刺它胸口的血色印記——那是之前傷口愈合后留下的弱點,邪力匯聚最密集的地方。寒淵老怪察覺到危險,趕緊側(cè)身閃避,卻還是慢了一步,劍光擦著血色印記劃過,瞬間撕開一道新的傷口,瑩白光暈順著傷口涌入,寒淵老怪身上的血色邪霧,瞬間淡了幾分。
    “就是這里!”林嘯天見狀,提著鑄劍錘,朝著寒淵老怪的傷口砸過去,“驚塵,你用劍光穩(wěn)住傷口,我用鐵錘震碎它的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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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驚塵立刻點頭,將護(hù)世劍插入傷口,瑩白光暈死死守住傷口,不讓邪霧再次愈合。林嘯天則高高舉起鑄劍錘,凝聚全身內(nèi)力,“砰”的一聲砸在護(hù)世劍的劍柄上。鐵錘的力量順著劍柄傳遞到劍身,再涌入寒淵老怪的傷口,瑩白光暈與金光交織,瞬間炸開。寒淵老怪發(fā)出一聲比之前更劇烈的怒吼,龐大的身軀往后退了三步,胸口的傷口再次擴(kuò)大,黑色邪血噴涌而出,落在地上后,竟不再凝固,而是順著地面,朝著秦蒼的方向流去。
    “該死!”秦蒼看著這一幕,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猛地蹲下身子,手掌按在地上,血色邪霧順著掌心涌入,強(qiáng)行將那些黑色邪血往回引,“本教主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多久!”
    隨著秦蒼的動作,殿內(nèi)的血色邪霧越來越濃,雙煞的嘶吼聲也變得越來越狂暴。幽骨寒煞斷掉的尾巴根處,再次涌出黑色邪霧,竟又凝聚出半條尾巴,而寒淵老怪胸口的傷口,也開始緩慢愈合,只是愈合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
    殿外的正道援兵已經(jīng)陸續(xù)涌入,盟主帶著幾名長老,很快就趕到了殿內(nèi)。盟主看著殿內(nèi)的局勢,立刻下令:“諸位長老,帶弟子們圍住殿門,別讓邪霧擴(kuò)散出去!我去幫林少俠父子!”
    說著,盟主提著長劍,朝著秦蒼沖過去,劍光裹著正道內(nèi)力,直刺秦蒼的后背:“秦蒼,你的對手是我!”
    秦蒼察覺到身后的攻擊,趕緊側(cè)身閃避,長劍擦著他的黑袍劃過,將黑袍撕開一道口子。“礙事的老東西!”秦蒼眼神狠厲,反手凝聚出一團(tuán)黑色光球,朝著盟主扔過去。盟主早有防備,揮劍將光球劈成兩半,光球碎片落在地上,炸出一個個小坑。
    “林少俠,你們專心對付雙煞,秦蒼交給我和長老們!”盟主大喊著,與幾名長老一起,朝著秦蒼圍過去。秦-->>蒼雖武功高強(qiáng),卻也架不住盟主與幾名長老的聯(lián)手圍攻,很快就被牽制住,再也沒時間用邪力強(qiáng)化雙煞,只能勉強(qiáng)抵擋。
    林驚塵見狀,心里松了口氣,對林嘯天道:“爹,現(xiàn)在沒人干擾了,咱們趁機(jī)徹底解決雙煞!”
    林嘯天點頭,與林驚塵并肩,再次朝著雙煞沖過去。這一次,沒有了秦蒼的邪力支援,雙煞的攻勢雖依舊狂暴,卻沒了之前的愈合能力。林驚塵用護(hù)世劍斬?fù)綦p煞的弱點,瑩白光暈不斷侵蝕它們的邪力;林嘯天則用鑄劍錘牽制雙煞的動作,金光砸在雙煞身上,能震得它們渾身發(fā)抖。
    殿后的柳輕煙,也趁著這個機(jī)會,給凌岳療傷。凌岳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能勉強(qiáng)凝聚出一絲內(nèi)力,他看著殿內(nèi)的局勢,突然皺起眉頭:“輕煙,你有沒有覺得,秦蒼太容易被牽制了?他明明還有后手,卻沒動用,像是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