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嚇得亡魂皆冒,對這種手段太清楚了,只要他敢離開縣衙,必死無疑,他就是這么殺前兩任縣尉的。
如今居然也輪到他感受這恐懼,好似有一柄刀架在他脖頸上!
方源這狗東西,居然還想殺他,他可是堂堂縣丞!何時被逼到過這步田地?居然還要向郡丞大人求救,事情沒辦成,反而還要求助大人。
光想想就知道郡丞大人這次會有多震怒!張家會對他有多失望!
“方源!你該死!”
張平恨得咬牙切齒,可帽子山是他最大的底牌,連帽子山都殺不了方源,他已經(jīng)沒其他手段動手了。
只要郡丞大人肯出手相助,無論方源還是蕭烈,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
就在他咬牙時,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笑吟吟聲:“張縣丞可在?大捷!大捷??!聽說方縣尉一舉平定了帽子山,此等大喜理應(yīng)我們?nèi)ベR喜!”
“張縣丞身為上司,理應(yīng)和我一同去祝賀,不如我們立刻動身如何?”
聽著外面暢快的笑聲,張平牙齒都快咬碎了,是陳縣令!他居然也來插一腳,還要帶自己去金溪村!
還賀喜!怕是讓自己去送死吧!他就是死也決不踏出縣衙一步!
張平咬牙沖著手下道:“就說本縣丞染了風寒,重病纏身,誰來也不見客,趕緊把這混蛋給我送走!”
“是!”
手下硬著頭皮,只能匆匆離開房間。
可剛打開門,陪著笑臉迎上去,臉上就“啪”地挨了一巴掌。
陳縣令甩了甩手,笑吟吟地問:“你家大人沒教過你,見到上官要敬茶嗎?”
手下捂著臉,慌忙賠罪去倒茶,小心翼翼捧上。
陳縣令指尖一碰杯壁,立刻縮回,反手又是一記更響亮的耳光。
“哼,這么燙的茶,是想謀害本官嗎?你這狗雜種是何居心?你家大人沒教過你么?一點也不懂規(guī)矩!”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聽著外面接連響起的巴掌聲,還有哭喊求饒聲,張平一張黑臉氣得漲紅,這巴掌仿佛就打在他臉上,無情的羞辱和嘲諷鋪天蓋地般襲來。
“王八蛋…噗…”
他張口哇的一聲狂噴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接一頭昏死了過去。
“方源!”
“本縣丞與你不共戴天……”
而一封求救密信也隨之飛快地送往長樂郡,逐漸消失在黑夜中。
這一夜的清河縣十分沸騰,帽子山被滅的消息,如狂風般席卷了每個角落,無數(shù)百姓無不喜極而泣。
這些年被帽子山殘害的無辜百姓不知幾何,多少女子遭了禍害!
每年他們從清河縣搜刮走的錢,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當然!這些錢都會被張家拿走,吃得滿嘴流油!
如今帽子山被滅,壓在無數(shù)百姓心頭上的大石頭,終于被打碎了!
所有百姓在這一刻都記住了方源的名字,他就是清河縣的大恩人!
縣城中還有一位老丈激動顫抖,他本以為這位新縣尉活不過三天,沒想到他竟殺得山匪人頭滾滾。
之前那兩任縣尉一說剿匪,就到處征人募錢,搜刮了一波又一波,他們早就對剿匪不抱希望了,可這位方縣尉分毫未取,依然只手定清河!
這如何不讓他們感激涕零,當初是他有眼不識泰山啊!
有不少青年面露崇拜,甚至想去加入剿匪-->>大隊,這位方源大人才是真剿匪的人,跟著他干才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