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上,與人為善的事少做,因為那有可能就是陷阱?!崩钐靽礂畛铰牭倪€算認真,才逐步越講越深入。
    如果不是可造之材,他才不會說這么多呢。
    “我知道了。”楊辰誠摯地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想那么多,覺得過去看看能有什么事。
    “你覺得是誰這么處心積慮地對付你?”李天國決定再指點一下楊辰,必須要讓他認識到資源的稀缺性和競爭的殘酷性。
    “張豐年?!睏畛较攵紱]有想就給出了答案,而且語氣十分肯定。
    李天國卻搖了搖頭,反問道:“你覺得張豐年有這么能力去省廳把你運作回去?就算有,費這么大工夫就為了泄私憤,出口氣?”
    楊辰心底有些不服氣,人活著不就為了爭口氣,損人不利己的事,該做也得做。
    仿佛看出了楊辰的不認同:“對他來說,你威脅不到他一點,他損失的只是面子,真有這樣的關(guān)系或能力,他還不如用在提拔上,犯得著跟你過不去?!?
    楊辰覺得有點道理,確實,跟張豐年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沒吃虧,但也沒沾光呀。
    張豐年犯得著花這么大代價來對付自己。
    “你覺得田守義是你的競爭對手不?”李天國再次反問。
    “是?!睏畛街?,對方借調(diào)到這,肯定也是沖著進入水利廳去的,雖然沒有人明確說名額只有一個,但競爭對手肯定是越少越好。
    “那你為什么不覺得是他要對付你呢?”李天國知道,楊辰就是那種普通人的思想,我不犯你,你也別犯我,各自相安無事就行。
    但官場上不能這樣,除非你打算擺爛,或者說別無所求了,不然就得永遠進取,別想著自保這一說。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特別是涉及到競爭時,更是不能有絲毫退讓,也不能有任何大意。
    楊辰反省了一下,田守義剛來的時候,楊辰確實警惕了一段,什么時候開始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