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見了初夏之后,很快就返回了別墅。
打開房間門,看了一圈兒也沒看到栗源。他著急回來就是想著他跟栗源怎么也算有實質(zhì)性關系了,總要給栗源給交代。
沒想到一進門,人沒了。
他沉著臉走下樓,問李嫂,“人呢?”
李嫂不敢提地毯上沾了血的事兒,眼神閃躲避重就輕地說道:“那位小姐有些難受,去醫(yī)院了?!?
祁燼聞眉頭皺起,剛才他看出來栗源身體不舒服,只是他想著給栗源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不愛惜自己的后果,就沒管她。
沒想到她這么難受嗎?
“她去哪個醫(yī)院了?怎么去的?”
李嫂聽出來祁燼語氣里的擔憂和焦急,沒想到祁燼這么關心那女人,她剛才一直著急換地毯,根本沒管那個救護車是哪個醫(yī)院的。
要是知道祁先生在意這女人,她就跟著去了,好歹還能在祁先生面前博個好感。
也怪那女人,不是干那行的,怎么自己也不說一聲,讓她誤以為她就是個出來賣的。
見李嫂半天不說話,祁燼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人根本沒去管栗源。
這是看他對栗源的態(tài)度不好,就連帶著也對栗源不上心。
那丫頭只有他能欺負,別人憑什么?配嗎?
他臉色登時就沉下來了,“你去管家那結(jié)工資,這家里不需要自作主張的人。”
李嫂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資高又不累的活兒,她還有個上大學的女兒要供呢。
“祁先生,求您給我一次機會,下次我一定好好照顧那位小姐。我女兒還等著我的工資交學費呢?!?
祁燼無不嘲諷地笑了聲,“你知道心疼女兒,怎么不知道別的女孩子也是要人疼的?!?
李嫂囁嚅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祁燼沒空理會,抓了車鑰匙就出門。
栗源從小就嬌氣,手壞個口子都得找人哭半天,這會兒一個人去醫(yī)院,肯定害怕死了。
越想心里越著急,祁燼讓人查了栗源所在的醫(yī)院,一路油門踩到底往醫(yī)院的方向開。
到了地方,他想著那丫頭估計會疼的跟他發(fā)脾氣,他記得她喜歡玫瑰花,就買了一束最大的開的最好的想著哄哄她。
結(jié)果他剛走到病房門外,就聽到了栗源和甜可可的對話。
當甜可可說他把栗源欺負到差點大出血休克的時候,他面色一白,心里愧疚,他是真的沒想到栗源的身體這么嬌。
但當他聽到栗源說,今天不是他也是別人,誰都行,她就把這個當交易的時候……祁燼覺得自己著急忙慌地來醫(yī)院就是一冤種。
十年前,她說過他惡心,今天估計也是忍著惡心跟他做的。
嬌艷欲滴的厄瓜多爾玫瑰,被他無情扔到垃圾桶里。既然是交易,那就早點銀貨兩訖,他也沒必要多浪費感情。
絲毫不知道,如果他再多聽兩句,也許就是不一樣的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