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書還真沒怎么去過太正式的宴會,原本在縣里也只是一家子和幾個熟人聚聚,這府城里的宴會怎么辦的,她還真不清楚,而且總要備一份禮,她對這方面了解不多,著實有些發(fā)愁。
五日后,宋玉書帶著周承珠來到了柳家宴會上。
“這位便是老爺口中的宋娘子吧?哎呦,你這閨女生得真是漂亮……”
柳老爺子的老妻顧氏是個和藹的老太太,拉著宋玉書和周承珠夸了又夸才放她們進去。
“爹真是,什么人都叫過來,我昨天才跟他說了,有幾位大人物過來,要是鬧出了笑話,可怎么交代?”
一道尖銳的聲音在宋玉后面響起,宋玉書抬眼看去,正是個年紀四十上下、衣著富貴的美婦人不顧顧老太太的勸阻正在發(fā)脾氣。
好在這時候來的人還不多,母女二人的爭執(zhí)并沒有被其他人聽到。
“阿月,你爹原本就不想辦這壽宴,是你說想孝敬他,非要辦,我還以為你懂事了,你爹這些日子一直很高興,結(jié)果你卻不讓他請自己的好友,這不是存心想惹你爹生氣嗎?人都請了,難不成還要趕人家出去?”
顧老太太此時也沒了面對宋玉書時滿臉和氣的模樣,看著眼前的女人滿臉失望。
“娘!你不懂!最近爹那鋪子賣的東西出盡了風頭,想合作的人可不少,咱們不趁著這個機會結(jié)交人脈,往后可就沒機會了!”柳月滿臉不耐地解釋道。
“我和你爹沒這么多心思結(jié)交他人,如今咱家又不缺銀子,就不能讓你爹順心一回嗎?”
顧老太太清楚自己女兒的性子,原本在家中性子高傲些,但也沒到如今這般事事鉆營,高嫁后原本就很少回來,難得她這次回來主動提出給老爺子辦壽宴,結(jié)果卻是滿心算計,連自己親爹的壽宴都算計著結(jié)交人脈。
“你懂什么?我相公如今不得公公喜愛,分到的不過是幾間生意最差的鋪子,若是再沒個賺銀子快的營生,公公怕是根本不會記起我們,娘,你就當幫幫我吧!女兒這些年在許家過得實在是苦啊!”
柳月一向知道顧老太太的軟肋,頓時一改先前的強硬,哭得格外傷心。
“當初便說那許家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你非不聽,如今這樣,不是挖我和你爹的心嗎?”
顧老太太果然沒辦法再堅持,但也不會做出趕客人的事,最后只能再退一步,將柳老爺子的友人位置都安排在角落一些的位置。
顧老太太一臉歉意地將宋玉書請到另一個位置,只說是安排不當,位置太少,只能委屈她們母女。
如今來得早的幾個客人都是柳老爺子的友人,其中一個宋玉書也認識。
“許久不見,宋娘子可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石伯的宅子可賣出去了?”
“賣了,好在有這筆銀子,我那鋪子不至于關(guān)門大吉,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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