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書知道他不會這么快承認,如今趁著劉知府還在,便想著早些把事情解決,不然這位蘇院長怕是會包庇那姓胡的。
“我們書院確實有位胡夫子,不過他一向溫和守禮,怎會讓學(xué)生去干粗活,這位夫人怕不是說錯了?如今他還在給學(xué)生講課,怕是沒辦法這么快過來,”蘇院長聽到胡夫子眼皮一跳,但仍面不改色地圓話。
“先把人叫過來對峙,若那胡夫子真的是清白的,也能當面解釋清楚,”劉知府直接開口讓他去把人叫過來。
“行,那老夫這就讓人把他叫過來,”蘇院長說著便想叫身邊的侍從過去。
“蘇院長不必麻煩,左右學(xué)生現(xiàn)在無事,便由學(xué)生去找人吧,”沈修遠說著便朝劉知府看去,見劉知府點頭,便直接去找人。
“手上的傷勢可重?若是傷了筋骨怕是會影響寫字,你去拿本官帖子請吳大夫過來,”劉知府見那胡夫子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這么快,直接吩咐身邊的侍從去請大夫。
一旁的蘇院長見劉知府對這對母子如此關(guān)照,心里不由打鼓,猜測著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院長叫我過來是為何事?”胡夫子雖注意到一旁的劉知府,但沒見過人,只當他是一般的富貴人家,并沒有額外關(guān)注。
“這位可是你的學(xué)生?”蘇院長見劉知府沒想同胡夫子說明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好提醒胡夫子,只能硬著頭皮詢問。
“周承玉?你不是請病假了?這個月便請了不少假,今日回書院怎么沒去聽課?”胡夫子并不擔心周承玉向蘇院長告發(fā)自己做的事情,反而看著他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儼然一副嚴師形象。
便是先前懷疑過他的沈修遠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你便是那位時常把我兒叫出去的干活的胡夫子吧?我送他過來是想讓他好好念書的,不是讓他來書院為奴為婢的,假也是我?guī)退埖?,再不請,我怕他下次回來便是要人抬著了。?
宋玉書最是厭煩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私底下卻是一副小人姿態(tài)。
“你這是什么話?我身為他的夫子,自然要嚴格教導(dǎo)他,不過是一些苦頭罷了,他連這點磨煉都撐不下,如何去科舉考試?”
胡夫子沒想到宋玉書就這么赤裸裸地把他做的事全都說了出來,不過他并不擔心,畢竟這書院里他自認為沒有人能撼動自己的地位。
“混賬!你磨煉學(xué)生也得有個度!如今不分輕重讓人傷成這樣,也難怪招人誤會!還不快給學(xué)生賠不是!”
蘇院長聽到他這番話連忙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把他磋磨周承玉的行為曲解成對他的磨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