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夫人知道寧氏這次是真被氣狠了,連她的面子都不給,若非為了她兒子,她這么大歲數(shù)了,又何必受一個小輩的氣。
“罷了,她既然身子不舒服,沒辦法過來,那我這老婆子便遷就遷就帶林大夫去看她吧,”許老夫人平復好心情,打算親自給寧氏遞臺階下,不管怎么樣,她們絕不能得罪了寧家。
“夫人,老夫人帶林大夫來看您了,”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
寧氏就算再不滿,如今人都找上門了,也只能把許老夫人放進來。
“我可憐的兒,那混賬怎舍得對你下這么重的手?”許老夫人不愧是人老成精,一進屋子看到寧氏被扇腫了半張臉,頓時摟著寧氏一陣心疼。
寧氏此時看到許家人就覺得厭煩,根本沒心思陪她演戲,見她這副模樣只是面露譏諷,屋里沒人接許老夫人的話,一時場面有些尷尬。
“老夫人見諒,我家小姐從小到大未曾受過如此委屈,如今精神不太好,待她養(yǎng)好了身子,再去給老夫人賠罪!”
寧氏身旁的奶娘見差不多了,便開口替寧氏圓話。
“唉,是清宴那臭小子不識好歹,能娶到這么好的妻子,竟然不知珍惜,誰家閨女不是爹娘的寵大的,哪里能讓他這么欺負?你放心,等清宴回來,我這老婆子非給他個教訓不可!”
“如今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你就別跟她賭氣了,娘重金請林大夫來給你配藥膏,早點把傷養(yǎng)好才是,”林老夫人此時仿佛并不在意寧氏給她氣受,反而給寧氏請了名醫(yī)。
一旁的奶娘連忙給寧氏使眼色,寧氏這才回道:“兒媳謝過母親體恤,待兒媳身子好些了,定去給母親請安?!?
許老夫人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讓林大夫給寧氏診了脈,又留了藥膏,囑咐她好生在屋里養(yǎng)傷,不用急著過來請安,這才離開。
“去看看那逆子去哪里了,務(wù)必把人帶回來!”許老夫人折騰一番之后,身心俱疲,若不是念著許清宴還在外頭,早就撐不住倒下了。
此時被惦記著的許清宴帶著侍從回到了泰興酒樓,讓人去找趙玉芝的住處便一直在酒樓暫住。
“少東家怎么突然來了?可是不滿意我們這幾個月的進賬?”
“應該不是咱這酒樓不是和往常一樣?頂多有個幾十兩的差入,少東家哪會為了這點小事過來?!?
泰興酒樓的管事與伙計對視一眼,還是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人都來了,他們好好伺候著就是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許清宴過來是為了找個女人。
周家村,趙玉芝此時懷里瘦弱的嬰兒在屋里輕聲哄著,趙玉荷輕手輕腳地將飯菜端進來,又收拾已經(jīng)用過了的尿布出來洗。
“砰!砰砰!”
趙玉荷怕拍門聲把屋里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子吵醒了,連忙去開門。
“你是誰?”
門外的人趙玉荷并不認識,心里有些警惕。
“這兒可是趙玉芝家?麻煩把她叫出來,就說許少爺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