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兩!”陳德容眼睛快要瞪出來,“你怎么不去搶?”
“侯夫人這是不愿意了,我也不是非要賣給你們侯府。”阿梨拿起扁擔(dān),“我以后就在你們侯府的香料鋪?zhàn)忧懊尜u,價(jià)格永遠(yuǎn)比你們低三成,也不會(huì)摻假,看看大家是愿意買我的香料還是侯府的香料?!?
“你敢!”
“這幾日我也積攢了些客人,我會(huì)告訴他們?nèi)羰俏页隽耸戮褪悄銈儗?duì)我下毒手!”阿梨和陳德容對(duì)峙,氣勢(shì)已然站了上風(fēng)。
“娘,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若是咱們真將她惹急了,吃虧的不一定是她?!苯獛Z寧小聲的勸陳德容,“這些香料的原料也要一萬兩,再加上賣出去的利潤(rùn)和封口銀,三萬兩便三萬兩吧!”
“香料鋪?zhàn)咏?jīng)受不起打擊了?!?
陳德容心疼的在流血,可若是不解決,早晚是個(gè)隱患。
“二小姐房里的銀子呢?”陳德容無奈的問王嬤嬤。
“都在這里,一共兩萬五千兩。”王嬤嬤將裝銀票的箱子捧了過來。
“都給她?!标惖氯萆钌羁匆谎劾锩娴你y票,滿是不舍。
“剩下的五千兩,容我兩日?!?
她身上如今是真的沒有銀子了。
只能去……
“侯夫人可要說話算話,這些香料給你們留下了。”阿梨欣喜接過銀票,“剩下的我后日再來取,若是侯夫人不守承諾,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阿梨便離開了。
陳德容憤恨的盯著阿梨離開的身影。
姜嶼寧將一切盡收眼底。
想來陳德容肯定不甘心。
姜嶼寧讓人將香料送到了香料鋪?zhàn)?,月白也被她趁機(jī)派了出去。
兩萬五千兩不是小數(shù)。
陳德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云水院走。
姜嶼寧回她的院子的時(shí)候路過了祠堂,隱約聽見里面有姜璟月的哭聲。
聲音悲切。
“娘怎么能這么對(duì)我?”姜璟月半跪半坐在地上,氣憤難當(dāng)。
眼淚簌簌落下,濕了衣襟。
“二小姐,侯夫人只是一時(shí)生氣,她最疼你了?!绷~在邊上勸,“只要二小姐和侯夫人認(rèn)個(gè)錯(cuò),她肯定不忍心懲罰小姐?!?
“你也覺得我錯(cuò)了!”姜璟月暮地抬頭。
柳葉心里打了一個(gè)寒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是那個(gè)意思,侯夫人畢竟是侯府主母,咱們后宅都是要仰仗侯夫人過日子……”
姜璟月干眼淚,這句話說的倒是沒錯(cuò)。
“剛剛大小姐在中間作梗,所以才讓小姐和侯夫人生了嫌隙?!?
“姜嶼寧!”姜璟月猛地回過神兒來,她剛剛到底都做了什么。
細(xì)細(xì)一想,怎么都像是中了姜嶼寧的故意挑唆。
明明該姜嶼寧承擔(dān)這一切,卻讓母親將怒火發(fā)泄在她自己身上。
她不要在祠堂跪著,更不能失去母親的寵愛。
“去找娘,就說我暈倒了。”姜璟月沖柳葉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