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白露卻完全沒有再戰(zhàn)的意思。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木門,身影一晃,如一縷沒有重量的青煙,悄無聲息地融入了街角的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只留下藺驚弦一個人,持劍立于長街中央,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而滑稽的英雄。
“可惡!”
他一劍劈在地上,碎石飛濺,卻只換來更大的空虛。
就在這時,死寂的街道被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劃破了。
“天殺的!哪個挨千刀的在我家鋪子門口練功??!”
只見包租婆劉翠花從一片煙塵彌漫的廢墟里沖了出來,她原本整潔的裁縫鋪此刻塌了半邊,一匹剛做好的上好綢緞被劍氣劃成了幾段破布。
她忘了恐懼,也忘了什么高手,手里抄著一把磨得锃亮的大裁縫剪刀,指著空無一人的天空破口大罵:
“打架就打架!
拆老娘的鋪子干什么!
不知道布料很貴嗎?工錢很貴嗎?
我兒子下個月的束修還沒著落呢!賠錢!你們給我滾出來賠錢!”
潑辣的罵聲響徹云霄,讓藺驚弦那張俊臉漲成了豬肝色。
緊接著,更多的“幸存者”從廢墟里鉆了出來。
“妙?。嵲谑敲?!”
醉風樓的二樓窗口,半個身子探出來的說書人百里說,不顧頭頂搖搖欲墜的房梁,奮筆疾書。
“正邪大戰(zhàn),天崩地裂!安樂鎮(zhèn)百業(yè)凋敝,民不聊生!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他旁邊的舌尖叟則捧著一個被震裂的酒杯,滿臉陶醉:
“不,你沒聞到嗎?空氣中,除了殺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醬香味……
這說明,剛才的掌風,一定經(jīng)過了某個醬菜缸!”
“都給我閉嘴!”
劉翠花兩眼通紅,剪刀遙遙指著他們。
“你們兩個也是幫兇!天天在這里胡說八道,把這些瘟神引來!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老娘跟你們沒完!”
整條長街,瞬間從高手對決的戰(zhàn)場,變成了一地雞毛的菜市場。
就在這片混亂的,一陣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從街口傳來。
一隊身著黑色勁裝、腰佩制式長刀的武者,迅速封鎖了街道。
他們行動間悄無聲息,紀律嚴明,與周圍的混亂景象格格不入。
為首的,是一名長發(fā)高高束起,面容冷峻的女子。
她一步步走入廢墟,銳利的目光掃過狼藉的街道、氣急敗壞的劉翠花、以及持劍僵立的藺驚弦,最后,落在了懶人武館那扇完好無損的木門上,眉頭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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