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墜落之后:15000英尺的生還
安第斯山脈的原始森林,像一片被時間遺忘的綠海。
濃密的樹冠層層疊疊,遮天蔽日,將陽光切割成斑駁的碎金??諝庵袕浡~與濕土的氣息,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野獸的低吼,回蕩在幽深的谷地之間。
陸時衍在一片潮濕的苔蘚地上醒來。
他渾身劇痛,左肩脫臼,右腿被一根尖銳的樹枝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早已凝固成暗紅色的痂。降落傘掛在一棵高大的云杉樹冠上,像一面被遺棄的白旗。
他掙扎著坐起,第一反應(yīng)是摸向懷中――**加密硬盤還在**。
他松了口氣,隨即抬頭望向天空。那架私人飛機(jī)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煙痕,指向遠(yuǎn)處的雪山。
“飛行員……應(yīng)該也跳傘了?!彼哉Z,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墜落了多久,也不知道現(xiàn)在身處何方。但直覺告訴他,**他不能死在這里**。
蘇硯還在等他,那幅畫中的秘密,父親留下的“向日葵之心”,以及“守門人”背后那張更大的網(wǎng),都還懸而未決。
他咬牙撐起身體,用一根斷裂的樹枝固定住右腿,又撕下衣袖將傷口緊緊纏住。疼痛讓他冷汗直流,但他眼神依舊清明。
“15000英尺的高空,我活下來了?!彼吐曊f,“接下來,該輪到我,從深淵里爬出去?!?
他取出隨身攜帶的****,割下一段降落傘繩索,綁在腰間作為支撐。然后,他打開手表上的簡易定位系統(tǒng)――信號微弱,但還能勉強(qiáng)捕捉到衛(wèi)星的輪廓。
**方向:東南。**
那是“向日葵花田”的大致方位。
他深吸一口氣,拖著傷腿,一步步踏入了原始森林的腹地。
####二、叢林蹤跡:15000年的回響
三天后。
陸時衍已經(jīng)深入?yún)擦謹(jǐn)?shù)十公里。
他靠野果、雨水和極少量的壓縮干糧維持生命。傷口開始發(fā)炎,高燒時而襲來,但他始終沒有停下腳步。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畫面在反復(fù)浮現(xiàn)――蘇硯站在那座三角形山丘前,背對著朝陽,走向那道淡藍(lán)色的裂縫。
他必須找到她。
就在他幾乎要被高燒吞噬的傍晚,他在一條溪流邊,發(fā)現(xiàn)了**人類活動的痕跡**。
溪水邊的泥地上,有清晰的靴印,鞋底紋路是軍用級別的交叉網(wǎng)格。更關(guān)鍵的是,靴印旁,散落著幾片金屬碎片――那是某種高科技裝備的殘骸,表面覆蓋著一層奇異的暗金色涂層。
陸時衍蹲下身,用匕首挑起一片碎片,仔細(xì)端詳。
“這不是現(xiàn)代材料?!彼?,“這紋路……像某種象形文字?!?
他忽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那枚加密硬盤,打開其附帶的圖像數(shù)據(jù)庫,調(diào)出“風(fēng)暴眼”系統(tǒng)曾掃描過的一批古文明符號。
**嗡――**
屏幕亮起的瞬間,一道微弱的紅光自動識別并匹配。
**“匹配成功:納斯卡文明晚期符號變體,年代推測:約公元前13000年?!?*
陸時衍瞳孔一縮。
13000年前?那幾乎是人類文明尚未誕生的年代。
而“守門人”組織,竟然在使用這種古老文明的技術(shù)?
他繼續(xù)追蹤靴印,發(fā)現(xiàn)它們沿著溪流延伸,最終消失在一處被藤蔓掩蓋的巖壁前。
他撥開藤蔓,巖壁上,赫然刻著一幅巨大的浮雕。
浮雕中央,是一朵巨大的**向日葵**,花瓣呈螺旋狀展開,花心處是一個發(fā)光的圓盤。向日葵的兩側(cè),站著兩個對稱的人形生物,他們沒有面孔,手中卻握著類似電路板的物件。
在浮雕下方,是一行用古納斯卡語刻寫的銘文。
陸時衍雖不懂古語,但“風(fēng)暴眼”系統(tǒng)的翻譯模塊自動解析出其含義:
**“光之子降臨,攜神火而行。**
**一分為二,善惡相爭。**
**當(dāng)雙子重逢,心之門啟,**
**向日葵之心,將重燃世界之光?!?*
陸時衍盯著那行字,心跳加速。
“雙子……重逢?”
他忽然意識到,這不只是關(guān)于“向日葵之心”的線索,更是一則**預(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