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凝看著傅傾傾,良久才問:“你去給二房和付姨娘送吃的,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母親跟她們兩個最不對付嗎?”
傅傾傾笑盈盈地點點頭:“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去討好她們呀?!?
封凝臉立刻黑了,凝眉看著傅傾傾,問道:“傅傾傾,你什么意思?”
傅傾傾漫不經(jīng)心地說:“啊,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去跟她們討教一下,是如何在母親的強硬手段下,還能保證自己活得很好的?!?
“我?guī)缀趸ü饬俗约核械姆e蓄,只為了能夠打點好關(guān)系,把母親從詔獄中救出來?!?
“我不指望她能對我感恩戴德。至少,要好好待我吧?可她是怎么做的?”
“我很擔(dān)心,我手里僅剩下的這點兒銀錢,到時候也被榨干了,我該怎么辦?指望你能忤逆你母親站在我身邊嗎?你連現(xiàn)在都不站在我身邊,更何況那時候的我已經(jīng)沒有用了。難道我只能從此日日盼星星盼月亮,只盼你能去見我一面?”
“我也是傅家嬌養(yǎng)大的女兒,被爹和姨娘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寶貝疙瘩。是嫁進(jìn)你們國公府來享福的,不是任人磋磨的!”
“凝哥哥,你捫心自問,你娶我,真的的因為心悅我嗎?”
封凝聽了她的話,眉頭緊皺了起來,他一把抓住傅傾傾的手,語氣溫柔:“傾傾,你看看你都胡思亂想了些什么?我若是不喜歡你,又怎么會費盡心機只想娶你為妻?”
傅傾傾呵呵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是因為看著我溫柔小意,看著十分好拿捏嗎?”
“凝哥哥,我早該想到,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只是喜歡我永遠(yuǎn)順著你的模樣。”
平常的溫柔疼寵也好,床上的霸道強勢也罷,都掩蓋不了她一旦行為脫出他的掌控時,他立刻猙獰了的臉。
看看,今天她不過就是往二夫人和付姨娘那里走了一趟,他就面目猙獰地開始質(zhì)問她。
他就不能多裝幾天嗎?
傅傾傾越想越悲哀,眼淚不受控制地滾滾而下。
封凝是真的沒想到,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情,她理直氣壯指責(zé)了他一通還不夠,現(xiàn)在居然哭得好像他是個負(fù)心漢一般!
她居然控訴他不喜歡他。
呵!不喜歡她,他會把自己變成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
傅傾傾看著封凝,本來十分篤定要帶他一起離開的心思,直接動搖了。
雖然,之前她費盡心機要嫁給他,那也是看在他家世好、長相好,哪兒哪兒都是如意郎君的模樣,才會費那么多心思。
可現(xiàn)如今,他除了一張臉,真是要什么沒什么了。
就這樣,他竟然還為了喝水沒有茶碗這樣的事情吼她。
她留著他還有什么意思呢?
封凝不知道自己這一頓火,在接下來半天之后,就嘗到了苦果。
入夜,押送的衙役和流放的犯人,都睡著了。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到傅傾傾身邊,輕輕推了推她。
傅傾傾立刻睜開了眼睛,黑衣人拿出一枚玉佩,沖著她點了點頭。
傅傾傾立刻將腰間藏著的玉佩放在了他手心里,兩塊玉佩合二為一。
那人才對著傅傾傾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傅傾傾立刻推醒問書,讓她背著包袱,一起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封凝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位置空了,還茫然地叫了一聲:“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