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早上,撩云鎮(zhèn)的云霧終于消散了。
柳巖樹也覺得是時候離開了,昨晚他和老頭相聊甚歡,兩人都快成知己了。
柳巖樹起身拱手道:"陳老先生,時候也不早了,我也是時候趕趕路了,那就在此別過!"
陳老頭也拱手道:"柳小道友,路上小心!"
等柳巖樹走后,陳老頭躺在地上,"媽呀!這術(shù)士好多話!搞得一晚沒睡!"
杜卿這時也跳了出來,道:"確實,搞得我一晚上,都沒玩上人偶。"
陳老頭白了杜卿一眼,道:"你慢慢玩,但記得別玩壞了,做這個可是很麻煩的,我先睡會兒覺,睡醒再去吃飯。"
說完,陳老頭就躺下睡覺了。
杜卿看了眼,陳老頭躺下的背影,沒多想,就玩起了手中的人偶。
"梁仁杰,房同錢,看我不扎死你們。"
于此同時,梁仁杰正在茅廁中上大號。
"??!拉了這么久,怎么還肚子疼。"
此刻,梁仁杰已經(jīng)蹲得雙腿發(fā)麻。
蹲了好一會兒后,梁仁杰才搖搖晃晃,扶墻起身,就在這時,他腳上一麻,一個踉蹌,直接摔進(jìn)了茅坑里,沾得滿身是屎。
而房同錢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他頭痛難耐,腦內(nèi)傳來陣陣刺痛。
"?。〔粫^風(fēng)又犯了吧。夫人!幫我揉揉頭!"
只見,一位身材苗條,婀娜多姿的少婦出現(xiàn)在房同錢身后,輕揉著他的太陽穴,但眼神卻是無精打采,黯淡無光。
房同錢不悅地說道:"夫人,用力點!沒吃飯嗎?"
房同錢的夫人臉上毫無波動,依舊輕揉著房同錢的頭。
房同錢嘖了一聲,站起身,一巴掌扇在少婦的臉上,怒罵道:"老子可是用很多錢買你回來的,你就這樣侍伺候我?"
看著坐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少婦,房同錢嘖了一聲,道:"沒用的家伙!給我滾回去,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等少婦返回屋中后,房同錢就捂住肚子,往茅廁走去。
房同錢剛出門,就看見滿身是屎的梁仁杰回來了。他剛想笑,肚子就咕嚕咕嚕響個不停,明顯是要竄稀的節(jié)奏。于是乎,他來不及嘲笑,連忙往茅廁奔去。
于此同時,獨孤行捂著腦袋醒了過來。
"怎么回事?我怎么暈了!對了,詠梅姐!"
獨孤行連忙爬起身,繼續(xù)往爛泥鎮(zhèn)奔去。
于此同時,李詠梅這邊已經(jīng)把獨孤行留下的兩只野豬賣的錢花得七七八八,但他弟弟的病依舊不見好轉(zhuǎn)。
李詠梅握著病得神智不清的弟弟,泣不成聲,"為什么!李牛,你一定要頂住?。?
"咳咳,姐,是我是錯!是我……趕走了獨哥他的。咳咳,你不要怪他!"
李詠梅緊緊地握著弟弟的手,泣著說道:"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姐姐好。我想獨孤行也會理解的!"
"姐!咳咳……真的嗎?"
李詠梅連忙拿出獨孤行給她的信,讀給弟弟聽:"詠梅姐,很抱歉我不辭而別。我知道,你們倆姐弟并沒有嫌棄我,愿意收留我。但,我知道自己身上流淌的是罪人之血!盡管你們不嫌棄,但我無法通過自己這關(guān)!我無法接受因為自己而把你們陷入危險的生活!對不起,詠梅姐。對不起,李牛。詠梅姐,相信我。我終有一天會回來的,等我回來時,我已是劍仙,我將御劍飛行。帶你倆姐弟闖蕩江湖,誰敢阻攔我們在一起,我就砍誰!相信我,詠梅姐,相信我,李牛。"
"咳咳,姐……沒想到獨哥也有這種抱負(fù)。呵呵咳,我怕是……也見不到他回來的那天了。"
李詠梅緊緊握住弟弟的手,喊道:"不會的,你一定能等到獨孤行回來的!"
李牛臉上露出虛弱的微笑,輕聲道:"咳咳,姐你把我握痛了。"
李詠梅連忙放松弟弟的手,生怕握痛弟弟。
李牛呵呵一笑,道:"姐,我相信獨哥會回來的,咳咳,但你也要保重身體……快點出去吧!小心染病了。"
李詠梅點了點頭,眼睛通紅地離開了房間,
等姐姐離開房間后,李牛低語道:"姐,獨哥,我不想……死??!"
時間到了正午,陳老頭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杜卿,她還在樂呵呵地把玩著一只魁樹枝人偶,而她的身旁正坐著山神老頭,他的手里也把玩著另一只人偶。
陳老頭走到少女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魂偶你都玩了大半天了,怎么還玩不厭的。"
杜卿輕哼一聲,道:"當(dāng)然玩不厭!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他們兩人直接扎死!"
陳老頭看向了山神老頭,問道:"你又怎么玩上魂偶了,你和他們兩人沒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