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shí),陳老頭正愜意地躺在房同錢精心準(zhǔn)備的大客房中休息,嘴里還悠然自得地嚼著剛剛剝好的橘子,那模樣,好不愜意。
就在老頭悠然享受的時(shí)候,隱藏在他體內(nèi)的白衣女鬼醒了。
"還挺會享受的,死老頭!"
對于杜卿的生氣,陳老頭并不意外,"杜卿,不要這么生氣嘛!"
"不生氣?怎么可能!我仇人在我面前,你卻無動于衷!"
陳老頭淡淡地說道:"我這不是送了兩張符給他們嗎……"
陳老頭不說還好,他一提這事,杜卿就氣得不行,"你還好意思說!你竟然給兩張保平安的道符給他們!你真是人老昏花了!"
畢,杜卿就生氣地在老頭體內(nèi)亂撞,企圖掙脫陳老頭的控制,占據(jù)其身體。
陳老頭不滿地嘖了一聲,"那兩張符是雷符……"
杜卿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是惡狠狠地說道:"雷符?我明明看見上面寫著辟邪除妖四字!而且那姓鄭的道士也看過,你送的就是保平安的道符!而且品相還十分高!你休要騙我!到現(xiàn)在了,還在騙我!"
罷,杜卿又繼續(xù)在老頭體內(nèi)橫沖直撞。
陳老頭終于忍無可忍了,大喝了一聲,直接把杜卿震了出來,隨后左手握住紅繩微微一拽,一道玄之又玄的魂力,直沖杜卿腦門,讓其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瞬間讓杜卿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陳老頭嘆氣道:"杜卿,你能不能等我說完!"
陳老頭想走過去,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鬼,但被杜卿惡狠狠地拍開了手掌,"到現(xiàn)在了,還想騙我!"
被杜卿拍開手掌的老頭也不惱怒,而是默默地從兜里掏出一張道符,甩到杜卿面前。
杜卿抓住陳老頭甩過來的道符,惡狠狠地說道:"死老頭,你還想用道符滅我!"
陳老頭淡淡地說道:"那兩張符上面的辟邪二字只是障眼法!"
杜卿微微一愣,"障眼法?你還想騙我!"
陳老頭繼續(xù)道:"首先這道符有兩層,辟邪二字也非用赤金朱砂所寫,而是用相似顏色的顏料所寫,而真正用赤金朱砂寫的天雷二字,則寫在辟邪二字下面。所以這張符的正確讀法,應(yīng)該是天雷除妖!"
杜卿有些不相信,"真的嗎?別騙我!"
陳老頭嗤笑道:"騙你?騙你干嘛?你只是只戾氣凝聚的孤魂野鬼罷了。不信,你就拿著道符,把它放在燭光下好好看看!"
見老頭不像說謊的樣子,杜卿急忙抓起道符,把它對準(zhǔn)燭光,仔細(xì)觀察。
如果不出老頭所的那樣,道符在燭光的照耀下,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天雷二字。
杜卿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cuò)了,低下頭,滿臉歉意地小聲說道:"那個(gè)......陳老頭,對不起,錯(cuò)怪你了。"
陳老頭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白衣女鬼,微微一笑,"哎呀,人老了,腰就是不行!"
杜卿歪了歪腦袋,隨后恍然大悟,急忙爬起身,跑到陳老頭身后,幫他捶背。
陳老頭哈哈一笑,拿起茶桌上的橘子,剝起皮來。
杜卿見陳老頭沒放在心上,頓時(shí)松了口氣,怯怯地說道:"陳老頭,其實(shí)我有個(gè)問題想問你?"
陳老頭悠然自得地吃著橘子,"問吧!"
"你為什么要如此大費(fèi)周章,又是抽魂絲,又是送符。你可是劍仙!為什么不一劍斬殺了房同錢他們,然后直接搶錢,這樣不是更快?"
面對杜卿的詢問,陳老頭嗤笑道:"我不能出劍!一旦出劍,圣人就可能找上門了。何況,我的一劍非同小可!"
當(dāng)初為了救獨(dú)孤行,老頭出劍斬殺了一頭野豬,他已經(jīng)十分小心,一絲劍氣都沒用了,但依舊被道家圣人推算出自己的位置。
盡管這個(gè)結(jié)果推遲了幾個(gè)月才算出來,但對于老頭來講,已經(jīng)十分具有威脅性了。所以陳老頭一直不敢用劍氣,一用劍氣,估計(jì)明天就找上門了。也因如此,陳老頭不敢用劍氣御劍,而是以魂控劍,當(dāng)然缺點(diǎn)也很明顯,那就是沒辦法帶人御劍飛行。
"圣人找上門?這么夸張!那么就是說,你之前說的砍傷圣人是真的啦!"
陳老頭呵呵一笑,道:"這不廢話?"
杜卿捂住嘴巴,簡直不敢置信!
陳老頭并不想再這話題聊太久,便轉(zhuǎn)移話題道:"說話雷符這件事。杜卿,我想告訴你一個(gè)事實(shí),那就是我劈死房同錢兩人后,你就會消散于天地之間。這個(gè)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