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老頭正翹著二郎腿,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陳老頭!你對徒弟好無情??!"
陳老頭白了杜卿一眼,道:"這叫嚴格!有沒有聽沒聽過,什么叫做嚴師出高徒!"
杜卿無聊地飄在半空中,搖晃著她那雙雪白細長的小腳丫,嘟嘴道:"話說,什么時候才開始演戲??!"
陳老頭呵呵一笑,"急什么!你多出去嚇他們幾下,我騙的錢就越多!"
這幾天里,杜卿一直都在房府游蕩,還從陳老頭那里借來了一些鬼符,在府內大肆破壞。
搞得房府內人心惶惶,都以為杜卿是得道的兇鬼!每次在少女準備得逞時,都會被陳老頭出面解決。搞得現(xiàn)在房同錢對老頭的話深信不疑。還每天大魚大肉款待陳老頭,時不時還送錢,深怕老頭一走,自己就性命不保。
但這也苦了杜卿,因為她每次見到了房同錢,都會變得急躁和憤怒起來,幾次還好,次次都想殺卻不能殺,這讓杜卿十分難受。
"老頭,能不能快點。我一見到他們就會很難受。"
陳老頭淡淡地說道:"那你決定選擇那種方案了嗎,是直接方案一劈死,還是方案二劈......"
杜卿眉頭微皺,明顯還沒考慮好問題,"還沒有,讓我再想想。"
陳老頭也不急,微微一笑,平淡地說道:"你都還未想好,我急什么!"
就在這時,客房門外傳來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
"陳道長,在嗎?"
竟然是一聲女聲,杜卿疑惑地看了一眼陳老頭,發(fā)現(xiàn)老頭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一樣。
陳老頭平淡地說道:"進來吧!"
見婦女就要推門而入,嚇得杜卿連忙藏進老頭體內,"陳老頭,讓她進來前,好歹提醒一下我藏起來啊!"
只見,一位衣著華麗,氣質優(yōu)雅,肌膚嬌嫩的年輕少婦,猶如一只受驚的小鹿,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如疾風般迅速閃入房內,然后又像做賊似的,將頭探出房門,左右張望一番,見無人跟蹤,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陳老頭看著鬼鬼祟祟的少婦,淡淡地說道:"周夫人,放心,你丈夫不在這附近呢。"
陳老頭話音剛落,就聽到噗通一聲,只見,周夫人雙膝彎曲,直直地跪在地上。
"陳道長,我跪下來求你了,還請你收手,不要再抓那女鬼了。"
陳老頭依舊不動聲色,平淡地說道:"哦?為何?老夫可是收了房地主的錢,不辦事很難辦??!"
周夫人跪在地上,哭道:"道長你有所不知,那房同錢騙了你??!那女鬼并非外來惡鬼!其實是被房同錢和梁仁杰所害死,才變成厲鬼回來索命的!"
陳老頭臉色淡然地說道:"這個,我知道??!"
"啊?",周夫人直接愣住了。
陳老頭繼續(xù)說道:"房同錢可是你丈夫,你就忍心讓那女鬼害死你丈夫?"
周夫人眼神帶著殺意,道:"道長,你有所不知,其實我也是被房同錢強迫,才會變成他的夫人的,他玷污了我!我恨不得把他殺死!"
隨后,周夫人就和陳老頭講述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周夫人本名周小玲,本是那溫婉善良的良家女子。有一天夜里,她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卻不想被人從身后迷暈,待她醒來時,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置身于房同錢的床榻之上。盡管她拼命掙扎,也無濟于事,最終還是被房同錢給強暴了。后來,她心如死灰,欲尋短見,可房同錢卻如那陰魂不散的惡鬼,用她家人的性命安全做威脅,逼迫她嫁給房同錢。為了家人安全,周小玲不得不答應房同錢的要求,與他成為了那名不副實的結拜夫妻。
就在周小玲還以為能過上富貴生活,還算不虧時,接下來的日子卻讓她備受折磨。要知道,房同錢本就是一個貪財好色之人,而且這人還有些特殊癖好。那這樣就糟糕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周小玲無時無刻不被房同錢按在床上的摧殘和打罵,她早已經(jīng)受夠了這種痛苦的日子了,如今有女鬼上門索命,周小玲恨不得讓房同錢被女鬼掐死。
說完,周小玲就撲倒在地上,跪求陳老頭收手,讓那白衣女鬼去索了房同錢的命。
但陳老頭卻絲毫不為所動,"周夫人,這個老夫幫不了你,畢竟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女鬼我是一定要抓的。"
聽到陳老頭的話,周小玲身體一顫,隨后站起身,惡狠狠地看向老頭,道:"沒想到你一個看上去風仙道骨的劍仙,竟然也是如此善惡不分之人!是我看錯你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
等周小玲走遠后,杜卿才從老頭體內跑了出來,"陳老頭,為什么你不告訴她真相?。?
陳老頭拿起房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不以為然道:"有這個必要嗎?"
杜卿就有些著急了,"這是有沒有必要的問題嗎?明明只要告訴她,就能解開誤會,對你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