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一路狂奔逃到足夠遠的距離之后,眾人這才緩緩地停下了腳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獨孤行一邊喘息著,一邊緊張地向周圍的人詢問道:"大家……大家都還好嗎?有沒有誰受傷或者……"話還未說完,他的目光便急切地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
李詠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而朱玲也是同樣的反應(yīng),她喘著氣說道:"我也沒事兒。"聽到兩人的回答,獨孤行稍稍松了一口氣,放心地點了點頭。
然而,僅僅過了片刻,獨孤行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緊緊地皺起眉頭,目光落在了朱玲背上的陳老頭。
"師父?"獨孤行輕聲呼喚著,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此時,朱玲似乎也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兒,她手忙腳亂地將背上的老頭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
"死老頭,你可別嚇我??!你到底有沒有事兒?"朱玲焦急地喊道。就在這時,眾人驚恐地發(fā)現(xiàn),陳老頭的后背上竟然赫然插著一支箭矢!那支箭矢直直地穿過了他的胸膛,箭頭從胸口透出,上面還沾著鮮紅的血跡,還掛著一張黑色的符箓。
看到這一幕,獨孤行頓時慌了神兒,他一下子沖到師父身旁,伸手就要去拔掉那支箭矢,嘴里喊著:"師父!頂?。?
背上的李詠梅見狀,連忙伸手攔住了獨孤行。她神色嚴肅地說道:"不行!絕對不能直接拔!趕快把箭身折斷,留下箭頭在體內(nèi)!"
獨孤行被李詠梅這么一攔,更是心急如焚,他滿臉不解地問道:"為什么呀?我們不應(yīng)該盡快幫師父把箭取出來嗎?"
面對獨孤行的質(zhì)問,李詠梅趕忙解釋道:"如果現(xiàn)在就貿(mào)然把箭拔出來,又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馬上給他治療止血,那么師父很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有生命危險的!倒不如先讓這支箭暫時堵住傷口,減少出血,等我們到達了安全的地方,再由我來想辦法處理。"
朱玲詫異地皺眉道:"你學(xué)過醫(yī)?"
李詠梅微微點頭后,便從方寸物中拿出木輪椅,并急切說道:"孤行,將你師父放正輪椅上,避免顛簸!"
獨孤行小心翼翼將地上的陳老頭抬到木輪椅上,而李詠梅則癱坐在木輪椅旁,小心翼翼地掀開陳老頭沾滿鮮血的衣服,準備檢查陳老頭的傷勢。只見一只箭頭直接貫穿了肺部,傷口處滲出絲絲血水,如果不及時治療,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一旁的獨孤行著急地詢問道:"詠梅,怎么樣?師父沒事吧!"
李詠梅直皺眉頭地回應(yīng)道:"情況不容樂觀!"接著,她扭頭對朱玲說道:"快出發(fā)吧!遲了孤行他師父怕是要頂不住!"
朱玲凝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帶著獨孤行他們向德興鎮(zhèn)出發(fā)。
天快要破曉的時候,獨孤行一行人經(jīng)過長途跋涉,終于抵達了德興鎮(zhèn)。
朱玲攙扶著受傷的陳老頭,步履匆匆地走進了一家客棧,而獨孤行他們緊跟其后。
此刻坐在客棧內(nèi)喝茶的何博斌看見朱玲帶著傷員回來,原本舒緩的眉頭瞬間皺起,他剛想上前詢問情況,但想了想后,決定還是確保安全事項。
何博斌迅速對姜豐說道:"姜豐,你去鎮(zhèn)口牌坊偵察!確保沒有追兵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