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鎮(zhèn)岳在林羽和蘇然的聯(lián)手圍攻下,漸漸顯露出頹勢,刀勢雖猛,卻已難掩力不從心之態(tài)。城門外,隋軍如潮水般涌來,城門遲遲未能關(guān)閉,齊兵雖奮力抵擋,卻終究難以阻擋隋軍的兇猛攻勢。
林羽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馮鎮(zhèn)岳,何必再做無謂的掙扎?早些投降,或許還能讓城中的百姓少受些苦。"
馮鎮(zhèn)岳冷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刀鋒劃過一道寒光,語氣冰冷如鐵:"齊人,從不輕易低頭!"
蘇然聞,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輕蔑:"齊人?你們齊國已是風(fēng)中殘燭,還談什么齊人!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葛懷遠聽得怒火中燒,雙目赤紅,厲聲喝道:"你們這群chusheng!齊國與隋國素?zé)o深仇大恨,你們竟勾結(jié)秦國,背信棄義,天理難容!天下百姓豈會容你們?nèi)绱瞬瘢?
林羽不以為意,笑聲更加放肆:"百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百姓只會追隨勝者,何來天理之說!"
馮鎮(zhèn)岳勃然大怒,手中長刀猛然劈下,刀光如虹,直取林羽頭顱。林羽不慌不忙,手中青露劍輕輕一揮,劍氣化作一縷水汽,水汽在觸碰到“鎮(zhèn)岳刀”的瞬間,驟然化作一片白霧,將馮鎮(zhèn)岳團團包裹。
馮鎮(zhèn)岳心中一凜,正欲揮刀劈開霧氣,蘇然卻已悄然而至。他手中“霜華”劍一揮,懸浮在空中的水珠瞬間凝結(jié)成無數(shù)細如牛毛的冰針,寒氣逼人,直刺馮鎮(zhèn)岳周身。
馮鎮(zhèn)岳急忙揮刀抵擋,然而冰針如雨,寒氣如霜,刀光雖猛,卻難以盡數(shù)擋下。頃刻間,冰針已刺入他的肌膚,寒意透骨,疼痛如千針扎心。他強忍劇痛,猛然施展“鎮(zhèn)岳刀法”,刀光如狂風(fēng)驟雨,刀氣如開山裂石,橫掃四方。
刀氣所過之處,地面崩裂,箭塔崩塌,城墻震顫。林羽和蘇然雖被刀氣震飛,卻依舊面帶得意之色,笑聲中滿是譏諷:"馮鎮(zhèn)岳,冰針入體的滋味如何?可還受得???"
馮鎮(zhèn)岳口吐鮮血,全身刺痛難忍,每一寸肌肉仿佛都被冰針貫穿,稍一動彈,便是鉆心之痛。他咬緊牙關(guān),勉強站穩(wěn)身形,目光依舊凌厲,卻已難掩頹勢。
葛懷遠見狀,心急如焚,正欲上前支援,卻被城門口蜂擁而入的隋軍牽制,進退兩難。就在他焦灼之際,一聲震天大喝驟然響起。
"肅靜!"
聲音如雷霆炸響,震得眾人耳膜發(fā)痛。齊軍與隋軍士兵紛紛停手,抬頭望向城樓之上。只見一道青衫身影從天而降,衣袂飄飄,正是齊靜文。
林羽臉色驟變,厲聲喝道:"你......你是齊靜文!你竟敢離開凌山!"
齊靜文立于城樓之上,目光平靜,掃視下方戰(zhàn)場。他看著林雨微微一笑,回應(yīng)道:"有何不敢?"
蘇然劍指齊靜文,語氣冰冷:"齊靜文!你就不怕你家圣人怪罪,最后落得個修為盡失的下場嗎?"
齊靜文雙手負后,神色淡然,面如古井無波,"修為盡失又如何?我齊靜文行事,從不為自身得失所困。凌山城百姓無辜,今日我若袖手旁觀,便是違背本心。修行之道,本在于明心見性,而非一味追求境界高低。"
蘇然聞,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手中“霜華”劍微微顫動,劍鋒上寒光流轉(zhuǎn),似有無數(shù)冰霜在劍身上凝結(jié)。他冷笑道:"齊靜文,你當(dāng)真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擋得住我們隋軍的攻勢?凌山城今日必破,你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罷了!"
齊靜文立于城樓之上,青衫隨風(fēng)輕揚,神色依舊淡然如水。他并未因蘇然的威脅而動容,反而微微一笑,"螳臂當(dāng)車?若能保下凌山城眾人,齊某甘愿舍生取義,承受一切后果。"
此一出,城下眾人皆是一怔。馮鎮(zhèn)岳雖身受重傷,仍強撐著站直身子,拱手向齊靜文深深一禮,聲音沙啞卻充滿敬意:"齊先生大義,馮某代凌山城百姓,謝過先生!"
齊靜文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馮鎮(zhèn)岳,見他渾身是血,氣息紊亂,心中不禁一嘆。然而,他并未多,只是將目光重新投向林羽與蘇然,"林羽,蘇然,今日之事,可否就此作罷?凌山城百姓無辜,何必徒增殺戮?"
林羽聞,冷笑一聲,手中青露劍微微顫動,劍鋒泛起一絲寒光,"齊靜文,你未免太過天真!今日凌山城必破,你一人之力,又能如何?"